“在下区业,拜见刘君。”一名头戴青丝绢巾、身穿素色袍服的青年趋步进入室中,毕恭毕敬拜道。
“欧耶?”刘景听得一怔,旋而失笑。
区业不禁一头雾水,他的名字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不知刘景缘何发笑,可惜他却不敢问。
肃容再拜,说道:“在下是区元伯族弟,从兄性格急躁,以致犯下大错,如今受到府君严惩,从兄深感悔恨,只是身被重创,囚于监牢,不能亲来,因此便命在下代劳,向刘君致歉。”
刘景暗暗摇头,这话他是一句也不信,区雄要是如此能屈能伸,那他就不是区雄了,估计区业此次前来,区雄都未必知晓。
这时区业从怀中取出一个绢质小囊,双手奉于刘景面前,口中说道:“这是从兄的赔礼,还请刘君笑纳。”
刘景接过来一看,里面装有三枚灿灿金饼,皆一斤足重,差不多值四万钱,问道:“这是给谢史的医药之费吗?”
区业摇了摇头道:“谢史医药之费,在下已经亲自登门交予其手,这是专为刘君准备的赔礼。”
刘景皱起眉,市井人多眼杂,哪有秘密可言?自己这边收下金饼,回头市井就会有流言传出。名声是他最大的倚仗,他岂会为了区区数万钱而令名声有损,哪怕再多十倍、百倍也不行。
随手将小囊抛回区业怀中了,刘景开口道:“足下胆子不小,竟然敢在闹市之地公然贿赂官吏。念在足下是初犯,我这次就不和足下计较了,退下吧。”
区业急忙解释道:“刘君,这不是贿赂……”
“退下!”刘景横眉斥道。
“诺。”眼见刘景发怒,区业匆匆收起金囊,狼狈而逃。
“蠢货。”刘景心里骂了一句。这就是只重武力,不休文化的后果,行事太粗陋了,无怪长沙士族看不上区氏,偌大族群,连一个能上台面的人都没有。
区业走后不久,便有三个少年求见,正是受祝阿指派而来。
刘景特别留意三人中的领头者,这是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身长七尺余,容貌颇为出挑,尤其一双凤眼奕奕有神,令人一见印象深刻。
更难得的是,他虽然表现得有些紧张,却不畏缩,相比之下,另外两个少年就逊色多了。
在自我介绍时,他的名字“刘祝”引起了刘景的好奇,刘姓可是临湘首屈一指的大族,就算家庭遭逢变故,也会有族人帮衬,怎么会沦落到成为孤儿?
刘祝解释道:“回禀刘君,小人并非临湘本地人,而是南阳郡人,黄巾之乱时随家人南下避难,落脚于临湘。后来父母俱丧,在下年幼,衣食无着,全赖大兄接济,方得以活命。”
刘景恍然道:“没想到还是来自帝乡南阳,你可知祖上是谁?”
刘祝回道:“家父去世时,小人年纪还小,不知具体详细,只知是长沙定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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