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备护着皇后北归之时,
冀州,
中山县,
甄氏别院,
昨夜才赶赴致此处的刘健,在和糜竺间接完成后,早早地便入了厨房,亲手熬制了一碗手端羹汤后,在一个侍女的指引下,走进了一座雅致的院落内,
看着手里的羹汤,刘健神情阴冷,三夫人,你休怪老夫心狠,为了侯爷,为了刘氏,老奴只能如此了。
走进阁楼,
香烟升腾,暖洋洋的,
“老奴刘健,见过三夫人”,他勾下头,朝里间拜伏,毕恭毕敬的,
乌洛右手撑着额头,半倚在床头,瞥着娥眉,隔着门帘纱帐,看向跪于外堂的刘健,轻声道,“管家一路辛苦,请起身吧”
“谢三夫人”,刘健起身,身子照常躬起,“老奴知三夫人水土不和,特吩咐厨房调制熬煮了羹汤,给您送来”
闻着羹汤的清香,乌洛心间泛起恶心,却不得不在侍女的搀扶下坐起身,朝外间走去,“有劳管家了”
草原大阏氏的身份,已经在她跟随刘备后,烟消云散了,加上她初来乍到,外间的刘健又是侯府管家,时局不明,她也不能随意开罪,
随着她走出,刘健这才看到她的真颜,
这是一个极富侵略性的绝色丽人,虽着汉家服饰,多出了一丝端庄和典雅,却掩盖不了她浑身充斥而出的野性。
走近刘健身前,乌洛伸手抬起了刘健依旧端起的羹汤,道了声谢后,便要当面喝下,
她并非不识时务之人,别人的善意,有些时候是拒绝不得的。
看着羹汤不断凑近乌洛嘴唇,刘健莫名的有些心慌,此女若死,他决计逃不过侯爷的惩罚,对此他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我为何还是生出了心慌呢?刘健不解,只能极力压制。
对于他的异常,敏感的乌洛自是察觉到了,心虽有疑惑,手上的羹汤却不曾停下,
她根本想不到,奴仆竟然敢毒杀自己的主子。
“三夫人,医者来了”,一个侍女这时走到门外,轻声而出,
乌洛手上一顿,“快请”,然后歉意地朝刘健一笑,将手里的羹汤交在了侍女手上,转身回了里间,
见此,
刘健一阵可惜,却不好说些什么,只得等着,
不多时,
医者走进居室,乌洛已经回到了纱帘后,两个侍女抬来木座,垫上皮裘后,她跪坐在了其上。
她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因此就是身体不适,也一直硬撑着,
可这几日却是越加的严重了,只得求助于医者。
纱帘下,
乌洛伸出右手,让医者诊脉,
在刘健的注视下,医者躬身开始诊治,
不多时,
医者收回手,作揖道,“恭喜夫人,您这是喜脉”
闻听此言,刘健身形一颤,“医者可诊断清楚了?”
“确凿无误”
得到医者肯定的答复,刘健险些瘫倒在地,自己要是真的毒杀了将来的小主人,那就真的是罪不可恕了,
而乌洛却在发懵,
喜脉?
这于她而言,明显是一个新词汇,根本不解其意,
身侧的侍女见此,这才满面振奋地解释道,“夫人,您是怀有孩子了”
“孩子”,乌洛惊喜,伸手按压住了小腹,母爱的光辉释放而出,
对于孩子,她渴望了很久了。
刘健透过纱帘看着乌洛的身影,长长一叹,这个女人,命好啊!
侯爷至今无子嗣,这个孩子虽非嫡出,若是男娃,大公子的名份却是怎么也跑不掉的,
并且,
以太夫人对于孙儿的渴望,这对母子,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来人,备一些银两,去送送医者”,刘健开口,医者在侍女的应声中跟着告辞退出。
乌洛满面喜意的接过侍女手中的羹汤,如今有了孩子,这个管家她更不能得罪了,
透过纱帘看到这一幕的刘健吓得亡魂大冒,“三夫人且慢”
这么喝着,他人已一步跨出,冲进了里间,
乌洛受惊,手中的羹汤跌落一下,
砰~
碗碎,
一阵嗤嗤声伴随着道道青烟升腾而起,满地的气泡,
“毒?”,乌洛惊声,身侧的侍女也是满面惶恐,
见事情败露,刘健面色变得很难看,随即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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