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韬朝着山下道:“屠兄,久闻你火焰掌的功夫炉火纯青,小弟本想领教领教,岂知你一见小弟便像耗子见了猫一般,你躲什么?”他说这句话时潜运内力,声音直传到山脚,在场众人无不听得清楚。
屠啸天笑道:“郭兄,非是在下躲你,而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你只道我怕你不成?”郭韬道:“既然屠兄不怕小弟,为何一路之上乔装改版数次,逃到此地,竟设下埋伏,将小弟困在这半山腰上?”
屠啸天哈哈大笑数声,过了良久,才道:“在下素闻郭兄轻功冠绝武林,当世罕有人敢与比肩,不过都是道听途说罢了,不曾亲眼见过,今日在下倒想一领郭兄盖世轻功的风采,还请郭兄这就下山来罢!”他明明是设下埋伏,将郭韬骗到半山腰上,这时偏要美其名是要领教郭韬的轻功,郭韬知道他为人狡诈,并不生气,心中寻思怎生逃出此间,而郭威却憋了一肚子气大骂。
“喂!”郭威朝着山下大喊一声,“你便是屠老怪么?”回音四散,也不知山脚之下的屠啸天是否听到。
屠啸天内力深厚,倒听得明白,“你是什么人?怎会知道老夫的名号?”
郭威叫道:“我自然是听潘寨主说起的。”潘天胜唯恐郭威将自己平日暗骂屠啸天的话叫出,忙道:“二弟,我见你可怜,将你收留在山寨中,想不到你竟做出对我不起的事情,我早已饶了你,你为何又要再回来寻死?”
郭威道:“呸!你平日没少辱骂屠老怪,怎地今日他在你跟前,你却不骂了?”
潘天胜叫道:“胡说八道!”跟着偷眼瞧了一眼屠啸天,见他一脸不已为然模样,忙道:“屠前辈,那小鬼是我昨日收留的小叫花子,我见他可怜,便留在山寨之中,谁曾想这小鬼忘恩负义,现下非说晚辈背地说你坏话,实在是可恶。”
屠啸天笑道:“你这一年来做的很好,对老夫也很是孝敬,老夫怎会听信他人胡言乱语?”跟着脸色一板,问道:“既然这小鬼是你昨日才收留在山寨之中,又因为何事对你不起了?”
潘天胜听见他问,登时想不出什么方法对答,怔了半日,才吞吞吐吐的道:“这个……”屠啸天眉头一皱,厉声道:“设么这个那个的,你直说无妨!”
潘天胜擦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道:“是,是!”但只是口中答是,却说不上来,饶是他平日聪明百倍,这时竟然一时语塞。其实他素来机灵,但未料到屠啸天昨夜便至,而郭威今日黄昏又复回山寨,是以令他一时手足无措,没有丝毫暇隙准备应对之策。
正在这时,忽听的钱无本道:“那小鬼不知从哪里偷来的传国玉玺,说要送与潘大哥,但不白送,非要潘大哥和他结拜为异性兄弟,是以潘大哥答应了他,不想那小鬼竟然用‘神仙倒’的暗器将潘大哥打伤,逃出山寨。”
屠啸天一听“传国玉玺”四字,不由问道:“传国玉玺?”
潘天胜、钱无本齐声道:“是!”
“传国玉玺明明被老夫亲手送回开封城的皇宫之内,怎会在那小鬼手中?”屠啸天一脸诧异。
潘天胜忙道:“这晚辈便不知晓了,只知道这小鬼是许掌柜的义子,身份大有来头,这才和他结拜为兄弟。”屠啸天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那你方才为何不将此事禀告老夫?”
潘天胜见他语气严肃,忙跪倒在地,道:“晚辈办事不利,被这小鬼用暗器打伤,又丢了玉玺,恐怕前辈怪罪,是以……”抬头看了一眼屠啸天,又道:“但晚辈一向眼拙,不知玉玺是真是假,本想孝敬给前辈的,只是……”
屠啸天不待他说完,将他轻轻托起,和颜悦色道:“你也受了伤,是不是?”潘天胜点了点头,屠啸天道:“伤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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