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们是对的,因为一旦走出这扇门,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莫妮卡站在一扇十分突兀的白色木门前手握匕首说道。她还记得这扇门,这是法鲁格第一次钻进弗拉维斯隐居的小屋时所出现的那道门,那是弗拉维斯的陷阱。而莫妮卡则是在那儿第一次与外人相见,她当时还不知道法鲁格是谁,也不知道弗劳德的身份。她只是一个懵懂的小女孩儿因为好奇而第一次突破弗拉维斯设立的屏障,她不知道当时弗劳德是否知道正是因为此举将控制他的记忆循环打破,让他能够得已逃脱。
哦,当然他会知道这一点。因为他是弗劳德·维格里。
如今莫妮卡彻彻底底的明白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是多么恰如其分。
“开始吧,莫妮卡。我们没时间犹豫了。”
弗劳德鼓励道。
莫妮卡却没有感到任何轻松的情绪,她甚至还是并不赞同这种自杀的行为,弗拉维斯实在是太强大了,他就是这片虚无之境的王,他利用所有能力者建立了一个甚至超越现实的真实世界,用他的话来说,他能决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杀死他都是一项几乎不可能的任务,而控制他……
莫妮卡摇摇头,但还是将匕首变为一把钥匙插在木门上的钥匙孔内转动起来。她回头看了看众人,所有人都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决定,当然除了科托斯,他还在摆弄那些刚刚被弄断的锁链,他说这些锁链都是莫妮卡弄得,但她还是没有任何印象。这从某种意义上更说明了弗拉维斯的强大,因为他肯定还在某个地方隐藏了她的部分记忆,一些重要的记忆。尤其是关于上一场大战。科托斯没有说,弗劳德也只字不提,就像那是一个禁忌。而莫妮卡觉得自己所记得的那些片段肯定是弗拉维斯篡改过的记忆。
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妮卡逼迫自己专注于眼前的任务上,只要自己输掉,也就不用关心这些似乎无解的问题了。她轻轻推开门,亮光照射进来,莫妮卡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她记得门的另一边是哪里,那是自己最向往的归宿,那个自己母亲给自己讲的《丰饶女神芙蕾雅的花房》中的永夏花海。
“记住一点,莫妮卡。”
弗劳德在莫妮卡想要踏出第一步时抓住了她的手臂,“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试图……”
……
纷乱嘈杂的声音在周围响起。
“莫妮卡?我们要迟到了!”
一个棕色短发的男孩儿拍了一下莫妮卡的肩膀然后就快速的冲进教学楼的大门。
莫妮卡愣了一下,她回头认出那个男孩儿是维达,导师弗拉维斯的学生之一,自己的同窗。莫妮卡急忙也转过身,但刚刚迈出一步,就又困惑的回过头看向林荫小路。
谁说了什么?
只有风声。
莫妮卡摇摇头,而这时响起了上课的铃声。
“糟糕!”
莫妮卡慌乱的急忙跑进教学楼。
……
“你真的认为这能行得通?”
法鲁格忧心重重的看着消失在门内的莫妮卡。
“她是我们唯一的筹码,她也是我所见到的最强的能力者,她是名超越者,我不知道她为何能拥有这样的力量,明明魔法不会通过血脉相传,但显然她继承了玛丽娜的天赋,这似乎并非偶然。”
科托斯扔掉最后一根锁链,然后活动了下手臂,“她要比我更强,我的伎俩在她的能力面前只是幻像,而她则能扭曲现实,不仅仅是意识,我说的是现实。她如果想,完全可以将世界塑造成她所设想的样子,就连弗拉维斯都做不到这一点。”
“但她毕竟还只是个孩子,一个始终活在痛苦中的孩子。”
法鲁格摇摇头,“我们却让她肩负起如此重大的责任,那会压垮她,而她则会成为弗拉维斯最佳的躯壳。”
“她是我的女儿。”
弗劳德忽然开口,“她是维格里家族的继承者,维格里永不妥协。就是如此,我们是天生的赌徒和恶棍,她绝不会输。因为……”
弗劳德忽然咧嘴一笑,“这是她的世界。”
……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维达?”
弗拉维斯手插在兜内,冲维达微笑着说道。
维达紧张的张望了下,却恰好看到莫妮卡跑进教室。
弗拉维斯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但很快便恢复正常,“莫妮卡,这可不像你,你从来都没有迟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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