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食物贿赂,以元力石为筹码,再加上各种马屁高帽子,辜雀总算和冷缺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二者互不侵犯。
在这天牢绝狱之中,生命的过程只能以时间为刻度,两个孤独的灵魂也开始交流起来。
几日相处,紧绷的关系终于有所缓和。
当辜雀知道冷缺是因为击杀了十三位神族而被关入狱之时,心头也不禁震撼了一把,暗暗后怕当天自己的作死行径。
在这片浩瀚的大陆之上,神族轩辕一脉,无疑是最强大的势力之一。而这个人,却硬生生杀了十三个,可谓绝代之狂人啊!
只不过,关于神族为何不敢杀他,冷缺却丝毫没有透露。
“所以,老哥你可能永远也无法出去了?”
辜雀缓缓开口,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天,像是一对生死之交,正畅谈人生。
只是两人都清楚,这只是短暂的和谐关系罢了。
冷缺点头道:“或许永远也无法出去,或许明日便可以出去。”
这句话说得模棱两可,看起来智慧极高,实则相当于没有回答,约等于放屁。辜雀心头暗骂老奸巨猾,但丝毫不敢表现出任何不爽。
“吃饱喝足,也该干点正事了对吧?”
辜雀嘿嘿一笑,缓缓站起,背脊挺得笔直。右手一伸,一道乌光闪出,一把雪亮的短刀已在手中!
短刀如弯弓,如银月,弧度完美,仿佛每一寸都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锋芒。
刀柄漆黑,仿若浸墨,刀刃通红,犹如染血。望之令人毛骨悚然,背脊寒彻,不禁心生惧意。
“好刀!”冷缺不禁脱口而出,眼中厉光一闪。
辜雀凝声道:“此刀入肉之声,犹如抽泣,刀身通红,似染鲜血,故名为泣血!”
冷缺咧嘴一笑,冷冷道:“你要老子教你刀法?”
辜雀点头笑道:“想要得到东西,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吃也吃了,元气也吸收了,该干点正事了,对吧?”
“道理是没错,但很遗憾,我不会刀法。”
说到这里,冷缺忽然眉头一皱,沉吟道:“其实,你从天州一路走来,历经艰难,早已在拼杀之中形成了独特的刀法,只是你还不清楚而已。”
辜雀点头道:“不错,三年赶路,我对杀人技巧颇有感悟,但完全不成体系,很难进步。”
冷缺道:“于血雨之中悟出的刀法,才是最纯粹的刀法,你不需要人教!你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那,你至少可以看出我为何迟迟不能突破吧!”
辜雀连忙说道,自己穿越而来,经过时空隧道洗礼,实力便达极变初期。但三年赶路,一路坎坷,硬着头皮厮杀过来,早该突破了才对。但现在,却仍是极变初期。
冷缺眉头紧皱,不断打量着辜雀,良久之后才缓缓道:“你无论是元力还是感悟,都远远超过的极变初期,没有突破,恐怕和厄运有关。不过你也不必太执着于突破,上天是公平的,你付出了多少,便一定会收获多少,厚积薄发,时机未到而已。”
我呸!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还是去骗小孩子吧!付出多少便会收获多少?不说神魔大陆,就说地球,也有太多刻苦努力的好同学,然后考的稀烂。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这一类人......
辜雀也知道,不能太执着于境界,但对于力量,他实在太渴求了!
他有太多事要做,他太希望自己强大。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心态,所以才迟迟无法突破吧!
他轻轻抚摸着手腕上冰凉的玉镯,心底却始终冷静不下来,怎么样才能拿回铜棺?怎么样才能争取到神都前往赢都的传送阵法?
玲珑时空塔保存身体,神龙内丹锁住血气,可玲珑时空塔作为东州神朝镇域之宝,自己又怎么才能进去?
有太多事,都远远超过了自己的能力极限,这些东西压在心头,始终无法放下。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是应该在这天牢绝狱之中静待消息,还是想办法闯出去另谋生机?
如果铜棺不在轩辕阔手中还好,自己可以肆无忌惮跑路,但......
想到这里,辜雀重重叹了口气,如何选择?
冰洛是神女宫圣女,七大圣山之大雪圣山的传承之人,神族就算再强,也不至于不把七大圣山放在眼里。轩辕阔作为神帝,肯定不会戕害于冰洛,当然,这也和冰洛本就只剩一魂一魄有关。
如果冰洛安全,那么自己便只需考虑自己,天老之死一日不明,自己便一日不能出去。可呆在这里,自己的生命每时每刻都受到威胁啊!
毕竟眼前这个屠杀了十三位神族的狂人,并不是那么安全。万一他哪天心情不好,要宰掉自己,那岂不是玩完了?
更何况,每天一枚元力石,给的自己也很心痛啊!
辜雀猛然咬牙道:“不行!我必须要出去!”
*
“什么?”这突如其来的话,让冷缺微微一愣:“你说什么?”
“我要出去!”
“出去?你开什么玩笑?”冷缺冷笑道:“这里是神族天牢绝狱,我都出不去,何况你!”
辜雀深深吸了口气,他不知道出去之后该怎么办!但至少要出去,不能在这里等!
他咬牙道:“天牢绝狱,未必不可怕破!你不是说你能破这铁门吗?便破不了那八道禁制?”
冷缺微微眯眼,道:“八道禁制,唯轮回之境可破!话虽如此,但以轮回之境的元力,最多破开两道便会元力耗尽,必须打坐恢复。而这个时间,足够神族赶来了。”
辜雀皱眉道:“那如果我们不强行打破,而是解开阵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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