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虽然跟着张广回了陈留,却是没有叫过张广一声主公。
颜老铁匠基本上吃住都在城东的兵器作坊里。
颜良一到陈留,哪也不去,让赵子龙带自己直接去了城东兵器坊。
远远的看到了兵器坊,就是在颜老原来铁器铺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四周围着高大的土墙,侦察团的人,总有一个连的人在周围走动,明岗暗哨的,估计是整个陈留防守最森严的地方了。
“砰!”
兵器作坊里传来一声巨响,然后就是冲天的黑烟。
“老爹!”
颜良知道自己的父亲颜老铁匠就住在兵器坊的大院子里,飞身越过了土墙,看到一棵焦黑的大枣树底下,一位老头全身焦黑、身上的衣裤已经成了丝缕。
“又失败了,为什么?为什么?”
已经认不出人样的老头,顾不上身上的伤势,看着枣树底下的大坑,在那里捶胸跺脚。
“颜老,你咋又将自己搞受伤了?来人,赶紧去找主公过来。”冲入院子的赵子龙,连忙将颜老扶到了椅子上躺好。
颜良这才认出这位疯狂的老头,就是自己的老爹。
花白的头发,已经烧成焦黑一团,丝缕的布条下,焦黑的身体上一处处伤痕,血肉模糊。
得讯的张广,急冲冲跑进了院子,看到颜老手下的工匠聚在一起,将颜老围在了中间。
“都散开,不要围在一起!”张广吼道。
听到张广声音的颜良,从颜老身边一跃而起,抱着毫无防备的张广,滚在了一起。
“谁让你这么整我老爹的?我和你拼了!”完全失去理智的颜良,没有了章法,脚、手、嘴连用,恨不得将张广撕碎。
好不容易摆脱颜良的张广,直接用绳索将颜良给绑在了枣树上。
“老铁匠,你儿子好像疯了,让他先冷静冷静。”张广来到颜老身边,仔细检查颜老的伤势。
“嘿嘿,张广,酿的,我又失败了,一硝二磺三木炭,混合在一起,制成**确实没有问题,可是不好控制啊。”
“那肯定啊,遗憾的是我也只知道这个简易的配方,老铁匠,你不能再这么搞了,万一哪次失手,将自己炸死了,咋办?这次还好,伤口都不深,我给你处理一下,接下来一个月,你好好养伤,和颜良去陈留到处走走,不要再弄这个**了。”
“走个鬼,让他给你去带兵,我要留在这兵器坊继续我的研究。”
“老铁匠,欲速则不达,也许四处转转,你就想到好法子了,而且,颜良现在对我意见很大呢,你就当是帮我开导他了。”
张广给颜老清洗好伤口,上了药,交待底下的工匠看管好兵器作坊,离开了作坊。
“老爹,一个算命的,你干嘛要这么给他拼命啊?给你什么好处了?”
“总比你好,你除了跟着袁绍四处杀戮,还会什么?”颜老一激动,牵动伤口,痛的直咧嘴。
“老爹,他张广就不杀戮了?”
“颜良,还记得我们当初为何投奔石径,又是为何分离两地吗?”
“记得,当然记得,当初因为连年干旱,老家人都活不下去了,我们才不得不去冀州投奔石径叔,后来四处战乱,我不得不投兵,老爹,你突然提起这些事情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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