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近七点时李嘉根他们赶回了神树县。
此时即将落下的夕阳烧得西天一片火红,刘欣桃开着车出了高速路口,滑行着经过一段一公里多长的坡度很陡的下坡道。
路两边的山壁上刻满了栩栩如生的杨家将的威武雕像,据历史考证神树县这边是杨家将抗金的主要战场,所以这几年神树县在大力发展关于杨家将的旅游景点,效果怎么样不好说,各种关于杨家将的新建景点倒是不少。
李嘉根坐在副驾位上,脸朝着窗外假装看山壁上雕刻的一座座杨家将的雕像,尽量避免和刘欣桃目光接触。
现在他正是事业上重新起步和爬坡的阶段,回去后要一心一意地发展诊所,没顾客的时候要学习、守店,有顾客的时候更是要认真诊疗患者,老实说,除了感觉刘欣桃不是他的菜以外,他也真抽不出多少时间来和她维持什么相好的关系。
所以,这种时候就千万不要去触发这个女人的某些敏感神经了,冷处理一段时间,说不定就可以平顺地把这件事度过去了。
“你准备咋办?”
刘欣桃戴着大墨镜盯着前面很陡的下坡道小心地开着车,一边问了李嘉根一句。
“啊?”李嘉根正想着怎么稳妥地摆平和刘欣桃的“偶发事件”呢,一听刘欣桃这么一问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也太猛了吧?你妈还在后排坐着呢,你就问我咋处理和你的事?
“我问你今晚是回柳塔还是要住县城?”刘欣桃又道。
“噢,我打个车回去。”李嘉根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刘欣桃道,“过了桥你把我放在滨河道上就可以了。”
自从陈玉茭两年多前嫁到这神树县城来,这县城就成了一个让他感到非常憋屈和压抑的地方,每次来这儿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喔,你要回去吗?你昨晚喝醉了,也没给我妈针灸,今天最好还是别再错过了吧?现在你回去也没法儿给人看病了,要不今晚就住在县里?明天我和我妈也要去柳塔,早一点儿走,也耽误不了你开诊所的。”刘欣桃继续眼盯着前面小心地开着车道。
“那行,我先去给阿姨针灸。”李嘉根点头道。
他原本准备回柳塔镇后等着刘母再去针灸,但刘欣桃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答应,如今他对刘欣桃是能顺着毛捋就尽量顺着毛捋,谁让他酒后没把控好自己呢?现在惹恼了这个女人说不定又做出什么妖来。
只是答应下这事他又有些犯难了,如今不管怎么说,他都已经在刘欣桃名下“犯了错误”,那第一次登刘欣桃家门,他该不该给刘欣桃的父亲和女儿买点礼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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