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驽吼道,“你们若是想打,就尽管上吧!”他的声音不仅有些颤抖。【x.】
他心知自己当初能胜过青旭子实属侥幸,而这个龙一的功夫又要比那青旭子高出许多,自己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他面带歉意地看着李菁,“对不起,让你和我一起受累了。”
李菁咬了咬嘴唇,“对不起我算甚么,只可惜若是我们都死了,那杀师之仇便没法报了。”说着她也勉力拔出背后双刀,与刘驽紧站在一处。铜马坐在角落里,听见她的话后,端起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跟着抬眼望了过来。
刘驽道:“不会的,!”他虽是如此说,心中却满是无奈。即便他二人眼下想逃,外面乃是耶律适鲁的十万大军,二人又能往哪里逃去?倒不如与这些崆峒派的道士好好斗上一场,虽是死了,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龙一手握剑柄,向他面前逼近一步,“刘驽,出手吧!你杀死了我的两位师弟,如今‘崆峒七剑’仅剩五剑,此仇不报,我龙一愧对列代师祖!”
李菁抢道:“呵呵,天下纷争,死伤难免。你们这些崆峒派道士既想争名夺利,又想毫发无伤,天底下的便宜怎能都让你们给占了?”
龙一冷笑一声,“天底下的人,你们杀谁都行,杀我的师弟却不行。杀人偿命,乃是江湖上百年不易的规矩。还请二位不要再耍口舌,真本事上决胜负吧!”他说着缓缓拔剑出鞘,刃口擦在鞘缘上,发出极长的一声轻音。
“慢着,要打架的话须让我先来!”
龙一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契丹青年从席间走出,正是先前坐在自己身后的耶律选。
此人虽是耶律适鲁的侄子,但在军中并无高位,名声一向十分地低落,是以他并未将此人看在眼中,“这是我们崆峒派与他二人的恩怨,与阁下并无关系。刀剑无眼,为免误伤,还请阁下回到席上坐着去吧!”
席间诸多的契丹勋贵本是笼着袖子,看着刘驽、李菁被龙一等人逼得已无退路,乃是十分地开怀,这时见耶律选竟然出来捣乱,不由地皆是大怒。席间顿时沸沸扬扬,谩骂声此起彼伏。
耶律选并不以为意,他对此早已习惯。自从他的父亲耶律不台死后,他的家世便一日不如一日。父亲是众人茶余饭后有名的“老好人”,然而他母亲对他父亲的死却并未见半分忧伤,整日里只顾着给自己扑粉熏香。为此他不由地担心,生怕哪一天自己揭开自家帐篷的帘子,会突然看见她与某个陌生的男人睡在一处。
<></>而他的亲叔叔耶律适鲁,对他也是若即若离。高兴起来会赏他一匹马,发起怒来却恨不得挥鞭子抽他。而那个亲儿子耶律小花即便再是骄纵,耶律适鲁也都是由着他,从未有过恶语相向。每想到这,耶律选的眼眶便会一阵发热,想起自己的那个死鬼父亲。
契丹勋贵们皆是些势利之人,他们见耶律选家世没落,便连亲叔父耶律适鲁也从来不跟他亲近,也是越发地看不起他,对他的冷言冷语从来没少过。
每当有女奴隶服侍得这些契丹勋贵不舒服了,他们常会一脚将其踢下床,跟着骂道:“像你这种贱仆,只配去服侍一匹骡马,或者是耶律选那种人!”
耶律选听后常是一阵哈哈大笑,“如果有这么多的女人都归了我,我怕是高兴都来不及,哈哈!”
耶律选上前一把搂住刘驽的脖子,对着龙一笑道:“我和他有一场已经约好的决斗,若是让你们先杀了他,我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不行,绝对不行!”
龙一怒道:“阁下先前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插进来,恐怕决斗是假、捣乱是真吧?”耶律选道:“信不信由你,我曾经输给过刘驽一次,要是不赢回来,我是不会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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