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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明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提着一个大袋子，站在孙苏合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艾丽丝早就知道他到了，慢悠悠地趟到门口，一边开门请他进来，一边调侃道：“陈爷，您老人家好大的官威，不是说好马上就到的吗？我都等你半个多小时了，diànhuà也不接。差点以为你出事了。”
“diànhuà？”陈建明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三个未接来电，他一脸尴尬地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调成静音忘记调回来了。实在是对不起，本来我接完diànhuà就准备过来的，结果被虞局和几位同事拉住开了一个会，手机也调成静音模式了。”
“那你早点给我打个diànhuà嘛，非要我给你打吗？算了算了，先进来再说吧。”艾丽丝领着他往客厅走去。
陈建明嗯嗯啊啊地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对于给艾丽丝打diànhuà这件事情总是感到畏畏缩缩患得患失。生怕一不小心恼了艾丽丝。
我打diànhuà过去的时候，她会不会正在忙呢？会不会打扰到她呢？
如果没有接的话，该隔多久给她打第二个diànhuà？
打得太频繁的话她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可是如果隔很久再打第二个diànhuà的话，她会不会觉得我不尊重她？
……
总之要不是有特别官面上的理由，陈建明每次给艾丽丝打diànhuà之前都会不知不觉想很多有的没的，需要很大的勇气才可以按下拨号键。
他自然不会把这份不好意思的心思说出来，只能红着脸随口嗯嗯几句，然后赶紧将手中的大袋子放到客厅的茶几上打开。
“这是我在路上买的糖水和甜品。算是聊表歉意吧。”
艾丽丝随便扫了一眼，双皮奶、杨枝甘露、生磨芝麻糊、椰汁西米露……都是过去几次一起喝糖水的时候常点的。
“哈，你小子还蛮懂的嘛。不错不错，原谅你了。”
“建明到了。”孙苏合听到动静，从书房里出来抬手招呼道。
“苏合先生。”陈建明点头致意。
程子瞳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电视机画面缤纷，但她的眼神却迷离失焦飘到不知何处。
孙苏合走到她身边问道：“程子瞳，你爱吃哪种？随便选。不用给他客气。”
“我随便，都可以。”程子瞳讷讷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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