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汐的那声“爸爸”,就像阿里巴巴的“芝麻开门”,瞬间打开了周序的心门,一切变得顺其自然并简单起来。
“天啊,这孩子憋到现在,就是想把她的人生第一句话献给你啊,周序,都说血浓于水,我以前不信,今天算是服了,奇迹,不,天意,这是天意啊。”
顾榕兴奋不已,看上去,比周序和戴瑶都要激动百倍,好像她才是汐汐的亲妈。
戴瑶抱起了汐汐,紧紧搂在胸前,喃喃道:“妈妈的好宝贝哦,你什么时候叫声妈妈呀。”
老实说,此刻的周序是懵的,天上掉下来个女儿,还开口叫他爸爸了,好一阵子,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他认可了顾榕“天意如此”的结论。
为了照顾病中的周序,午饭大家吃得很清淡。
晚上,顾榕告辞,周序没有走,既然决定要与戴瑶相伴余生,那么,余生也应该包括这个夜晚,这个夜晚会是个非常重要的起点。
汐汐睡着了,粉嫩嫩、肉乎乎的小脸,不知在梦里见到了什么好玩事,不时会笑出声,并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周序是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看汐汐,忽然之间,他便找到了做父亲的感觉。
戴瑶把药和水递给周序,周序忙站起身,将药接过,和水一口吞下,刚想说道谢谢,突又觉得不妥,只好咳了几声掩饰过去。
戴瑶莞尔一笑:“才两年不见,怎么就这么生份了,倒像是刚认识似的,周序,抱抱汐汐吧,她真的很可爱。”
周序朝汐汐伸出了手,然后又缩回去,再次咳了几声,道:“我感冒得很厉害,孩子抵抗力差,别传染给她了,我,我还是另外开一个房吧。”
周序放下杯子,就要往外走。
“周序,站住。你听着,从今以后,不管是好,还是歹,不管是生,还是死,我们母女都会和你在一起,共担共享。”
戴瑶抱住周序,反手把灯关上,不一会,周的口中,伸进来柔软的、湿润的、滑腻的、有灵性的东西,不停探寻着、搅动着、调逗着,直到和他的舌缠在一处……
赶在汐汐醒来之前,戴瑶和周序梳洗完毕,周序的烧退了些,咳得不再那样厉害了。
“周序,我去烧水,你还得继续吃药,这样真好。”戴瑶吻了吻周序的额头,轻快的转过身,去拿电热水壶。
“啊,我病了还说好,戴瑶同志,你是何居心。”除了身体的碰撞交融,周序仍在努力寻找当初与戴瑶初恋时的感觉,只是,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时隐时现,非常难以捕捉。
“我是说,小病小灾也是平凡生活的一部分,我渴望和你过一辈子的平凡生活。答应我,周序,你不要赚很多的钱,你也不要爬很高的位置,那样会浪费掉你大把的时光,那些时光,你要给我和汐汐,周序,我只想天天与你在一起,你冷了,我给你暖被窝,你饿了,我给你做饭,你病了,我照顾你吃药。”
周序能回到自己身边,戴瑶已经不敢奢求更多,她生怕因为自己的贪婪,上天会收走刚刚赐与她的幸福。
“与你的心愿之间,只隔着一个婚礼。”周序愁眉不展。
“不要什么婚礼,周序,我什么也不需要,以后的日子,有你足矣。”戴瑶会错了意,以为周序在为婚礼的开销犯愁。
“戴瑶,是我和林娅楠的婚礼,她坚持要和我走完一次婚礼的流程,才会完完全全给我自由。”
周序想到林娅楠分别时那忧怨、愤恨的眼神,心情立时低落下去。
沉默许久,戴瑶才道:“她是得有多爱你,又是得有多恨你,才会想演这一出啊,但愿她只是一时的气话。”
汐汐醒了,那一声“爸爸”让她开了窍,她开始对着周序和戴瑶,“爸爸妈妈”的叫个不停,奶声奶气的童音,喊得戴瑶喜极而泣,喊得周序热血沸腾,终于忍不住把汐汐高高举起,汐汐手舞足蹈着,乐不可支。
这边一家团聚,其乐融融,那边却是愁云惨淡,凄凄惨惨。
林娅楠怨过、恨过、悔过、怒过,想到极端处,甚至打算和周序同归于尽。
“周序,我们去打结婚证,否则,我就真的会成为另一个于曼娣,还要带走你所谓的孩子。世上最毒妇人心,你最好信我的话。”
周序将这条短信给戴瑶看,戴瑶长叹一声,道:“事情全是因我而起,当初我不离开你,你就不会认识林娅楠,如今我若不来找你,你也不会离开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没有发言权,行事在你,但无论你接下来做什么,我都信你,支持你。”
周序的户口已转到恒治特种公司的集体户上,所以,他去单位取户口,开结婚证明,自然要惊动单位的人。
“小周,恭喜恭喜啊。”
“周序,坐等你的罚款单,我红包先准备好。”
”周哥,需不需要伴郎,高矮胖瘦,各种型号特种公司有的是,但要当心乔啸宇这个大色狼。”
……
各种或真心实意,或虚情假意的祝福接踵而至,周序头很大,心很虚,笑容自然勉强,回答自然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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