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
皇上叫出席,就算觉得是鸿门宴,猜到没好事,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也还是要笑着领旨谢恩,且在出席当天务必精心打扮、准时露脸,绝不能显现出半点懈怠。
清安先自家师父一步出了御书房,站在门口,她下意识摸了把脑门——全是汗,她刚刚到底是有多紧张啊!
忙不迭地,清安袖间抽出一方帕子,正要擦汗,目光却是被不远处那个正迎面走来的年轻男子吸引了去,这……这个人不是……不就是那天闹市街头上那个卖艺人吗?
跟她家师兄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大师兄说他叫什么来着……顾惜朝,对,顾惜朝!
他怎么会在皇宫,还朝着御书房这边来?一瞬间,清安脑中闪过许多猜测,却是一个没留神,掌间一松,本稳稳拿在手中的帕子竟然被忽然扬起的一阵风吹了走,眨眼的功夫已被风带着越过的宫墙头。
糟糕,这可是师母亲自绣的!
清安拔腿就去追。
很快,清安找到帕子——被缠在那高高树枝尖上,她站在树下左右瞅了瞅,见四下无人,正要一个纵身上树,忽然又是一阵风起,竟是将这帕子又吹了走……
只见帕子被风带动,飞着越过了湖面,顺着风朝着湖的另一端落去。
小样,挺调皮呀。
深知皇宫重地不宜久留,清安施展轻功,似蜻蜓点水般在湖面一掠而过,着地的瞬间她敏锐的感受到了一道从旁而来的目光,下意识望去——哇靠,竟然有男人比她家大师兄还长得好看还有气质,而且好像气场还很强的样子。
难怪大师兄只在京城美男榜上排第七位,果然是人外有人,好在她家大师兄从来都是以内涵取胜,美貌只是附加属性,在一瞬的感叹过后,清安决定忽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路人。
然而,就在她决定这样做时,她却意外的发现眼下这人手上拿着的不是别的正是自己在找的那方帕子——师母,您平时看到美男喜欢走上前聊两句就算了,没想到连您绣的帕子都这么的……有、灵、性!
情节突转得太快,清安还未想好如何应对,却见对方已向自己走来……
不过十步之遥,却偏生在这一刻让清安有种分外遥远的错觉,仿佛这人向自己走来这段路格外漫长,以致当他真真切切站在她面前时,她竟有片刻的恍惚。
只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男人细看竟是更好看,只是这张神色轻如风、淡如雾的脸上浅浅扬起的笑容,着实耐人寻味。
“咳咳,这手帕是我的!”清安几乎是以一种土匪的口吻向对方宣告着自己对这方手帕的所有权。
闻言,男子微怔,微笑道“没说不是你的。”说罢,将手中的帕子物归原主。
拿回帕子,清安客客气气道了谢,正是转身要走却又突然扭头问道“这皇宫里可以用轻功吗?”
男子沉默片刻,而后严谨答道“并未说过不可以。”
“谢谢啊,再见!”清安欢快地道谢道别,紧接着脚尖一点,又一次旁若无人的来了个蜻蜓点水、飞身越湖——哈哈,有轻功就是好!
宫外,六扇门。
才进了大门,轰隆隆的响雷便落了下来,紧跟着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地砸了下来,清安飞快地跑进主楼,站在檐下看着这忽然变了脸的天,想起刚才宫里那一阵阵来得奇怪的风,一时间好像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中午,正值饭点,清安回来恰好赶上膳堂放饭,忙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饿扁了的她忙不失迭地就往膳堂里赶。
膳堂基本等同于现代的食堂,排队打饭打菜,六扇门的膳堂每天仅统一供应中午一餐,菜色基本是三荤四素一汤,要吃什么要打多少均不受限全看个人喜好,但前提是合理膳食、杜绝浪费。
至于中午饭点之外的时间,膳堂虽然也大门敞开供应包点、面食、豆浆等但都是要额外收钱的,不同于中午的免费供应,不过好在价格还是比外面实惠许多。
很快,清安打到了分量十足、有荤有素的三菜一汤,端着盘子的她离开队伍正准备找位子开吃,突然只听掌勺的刘大娘一声吆喝,一只还冒着热气的荷包蛋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了她的餐盘里。
这一刻,原本人声鼎沸的膳堂陷入了一片安静,吃饭的不吃饭了,打饭的不打饭了,聊天的不聊天了,都齐齐地看着清安以及她盘里的荷包蛋,直到围着围裙的刘大娘走出来泼辣劲十足地嚷道:
“怎么,都不吃饭了?那就都麻利儿地干活去,别在这里占老娘的地方!”
哗啦啦,低头扒饭的低头扒饭,打饭菜的打饭菜……膳堂里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仿佛方才根本没有什么引人眼球的事情发生。
“哎哟……”刘大娘捏了把清安的肩骨,一脸的痛心疾首地说道“啧啧,这才出门一个多月怎么就瘦成这样了,你们在外办案都不吃饭的吗?难怪你们师兄妹几个都不长肉……快快快,快去吃饭,明个儿我就去集市上挑只上好的乌鸡给你们熬汤,记得把追命他们都叫来喝汤。”
有一个长得玉树临风又人见人爱的师兄那叫巧合,有四个,那叫命!
饭后,清安打着饱嗝进了卷宗室,把门一关,桌上摊开几本卷册,人往上一趴,睡过去了——哈哈,这样一来就算睡过头被发现也可以说是看卷宗太累所以打了个盹,很机智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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