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事也许与年姐失魂有关系,要想找到她的失魂,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张凡道。
“这……这个不宜吧?”年丰端眼里透出一阵阵担忧,上下打量着张凡,竟然心中产生了几分怀疑:这个人,难道是来调查我的?
张凡马上看出年丰端内心的活动,凛然道:“我需要的是实情实话。我不是检察官,也不是上级领导,更是与年家无怨无仇,我只是想给你女儿治病嘛。不了解实情,这病恐怕……”张凡摇了摇头。
年丰端见状,又犹豫了几分钟,见张凡眼里满是诚意,便下了决心,道:“张神医,你是我女儿的希望,我不把你当外人,我就实话跟您了。当地那个市长,在征地这件事情上,相当地粗暴,在征地赔付没有谈成的情况下,派推土机把农民的大棚给推平了。有个农民,半年前刚刚东凑西凑,借帘地民间二分利的gāolìdài,才盖了四个大棚,见推土机要推倒大棚,急红了眼,冲上前去阻止,当即躺在推土机前,喊着‘我借债35万,才盖了这几个大棚。大棚没了,外债我一辈子也还不清了,我不如现在死了!’”
张凡能够想象出征地的现场惨烈!也能够想象出那个农民当时是何等的绝望!
年丰端继续道:“当时,有两个警察上前想把那个农民拉开,但那农民抱住推土机的铲子,死不离开。铲车司机本来不想做这种缺德的事,借这个机会下车要走。可是,在场的市长对县长喝令,‘不躲开就轧死,不能让他一个人搅乱了全市的发展大业’。县长没办法,只好命令推土机司机重新回到驾驶室,并且威胁,如果司机不执行命令,就把他以前开车肈事的旧案扒出来重审。结果,推土机司机就地跪下,给那个农民磕了一个头,道:‘大哥,你死后,别来找我索命,这事与我没关哪!’那个农民喊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乱来的!’铲车司机含眼泪上车。而那个农民就是视死如归了,闭着眼睛,任凭铲斗把他……”
“后来,这事怎么了结的?”张凡急问。
“有什么不好了结!那个村的农民闹了起来,又要趴铁路,又要shàngfǎng的。结果市里派警察,把整个村子控制起来,抓了几个领头的关了起来,给那个死去的农民家属发了5万‘交通事故’救济费,事情就硬压了下来。”
“5万?轧死个人,就赔5万?”张凡禁不住一腔怒火。
“这事我也觉得不妥,不过,此事与我们开发商无关,我也不便多言。市长事后跟我讲起这事的时候,还愤愤不平,,‘赔他5万都算便宜他了!都是省里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我才让步!要是按我的意思,一分钱不赔!是他自己往推土机铲斗下躺的嘛!自杀,纯属自杀。’”
张凡听了,嘴角忽然挑了挑,带着三分的讥讽意味,含笑问:“年总,这事真的与您一点关系也没有?”
“没有,根本没樱我们与市里的协议合同上写得清楚,甲方负责征地,乙方负责投资建设。征地中出现的情况,与我们投资方没关系。”年丰端相当紧张地否认着。
“哈哈哈哈……”张凡突然冷笑起来。
这一串笑声,把年丰端给弄愣了,他感觉到了,张凡此时内心对他极度不满。
这……给女儿治病的事不是要泡汤吗?
现在的情况,就是得罪皇老子,他年丰端也不敢得罪张凡哪!
“张,张神医,您……笑的是?”年丰端陪着心,低头弯腰地问。
张凡又是接着笑了一会儿,直笑得年丰端汗毛都立了起来,他才止住笑声,傲然道:“年总,你女儿的病,我看哪,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医术浅陋,恐怕治不了这种大病!”
着,站起身来,双手一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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