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却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余翡皇后今日又来到关押白芑的那间屋子外,悄悄立于门外听了会儿里面的动静,确定没有异常后推门而入。映入眼脸的是那位被囚的白姑娘气定神闲地在作画。
见到余翡皇后进来,白芑放下手中的画笔,行了个礼说道:“感谢娘娘恩德,准许宫娥给我准备这些笔墨纸砚。”
余翡的眼睛不自觉地眯了一下:“我是让你把所知道的旭儿密谋之事统统写下来。你倒是好兴致,被囚于此还有心情作画。”
从她的角度看去,纸上画的是一名女子。
“密谋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斟旭皇子定是万万不敢的。”白芑说着伸手拿过自己所作之画问道:“娘娘,猜猜我画的是谁。”
余翡高傲地抬起头冷笑道:“你看你都被我囚了一夜了,也没见你处处维护的皇子殿下有什么动作,你这样白白牺牲值得吗?”
“看。你觉得她像谁。”白芑并不接话而是举起她所作之画展于余翡眼前。
只见画纸上的女子画工拙劣甚是好笑。余翡惊疑片刻,抬高声音:“你在戏弄本皇后吗?”
白芑探头瞧了瞧自己所作之画:“我的画工真的有那么差吗,望娘娘恕罪。不过这,你看。”说着她用手指点了点画作的右下角写着余襄二字。
“你!”看到这两个字的皇后娘娘容颜失色。
白芑乘机继续追问:“娘娘可认得此人。”
余翡一把躲过白芑手中的化作揉作一团拽在手里,高声说道:“给我看牢了她。除了饭菜什么都不许往这个屋子里送。”
说完转身大不离去。看着她逃也似地走出房门的背影,白芑脸上的神情冷了下来暗自揣度,也许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离开了此处的余翡立刻赶往虚天道观。
“国师,我们要快些行事了,以免夜长梦多。”
“已经在准备了,怎么了?”
“斟旭那里抓来的丫头竟然知道余襄这个名字。”说道余襄的时候余翡明显口气顿了顿。
“哼。”国师藏在青铜面具下的脸冷笑了一下,”那又如何,这本也不是秘密。余翡皇后有个妹妹叫余襄,如若知道这段皇族和凤凰族故事的人,当然知道余襄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已经公告天下了,两日之后便让斟衍于光明火种前禅位给斟飞凰。只是斟衍最后一次药给他吃了吗?”
”已经服下了。他现在完全听信于我。“
“很好。”国师笑道。
虚天道观中,皇后娘娘的脸在耀如白日的烛光照耀中闪现出激动的神情。等了这么久,她终于可以报仇了,终于可以把斟氏彻底打垮,终于可以控制整个焦梧国,迎接所有的凤凰归巢。
光明宫中的精锐侍卫在国师和娘娘的派遣下驻守到“东日宫”各处。宫娥们纷纷议论光明宫内即将变天。
东日宫是整个光明宫的最高处。虽名为宫殿,但其实是一片宽大的露天广场。广场上架着古朴的青铜台,台上熊熊燃烧的便是光明火种。
焦梧山上的秘密基地内,张默正在紧张地指挥着机甲人。通过特殊渠道偷偷潜入宫中。
白芑屋内此时多了一人,只见楚文歌故意揶揄道:“这里还挺舒服的。”
“那换你来。”白芑毫不示弱,“等你也在这里被关上一关,就知道舒不舒服了。”
“哦,原来这小小的屋子,几名侍卫就能关住我们的白姑娘了。”楚文歌微微笑了下。
“是啊,这不,十分需要我们的楚公子偷偷溜进来作陪咯。”
楚文歌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衣袖里拿出一壶小酒置于桌上:“你想念的是它吧。”
“斟旭那里拿的?”白芑顿时欣喜万分。
“自然,不是。”楚文歌说道。
“喂,我要的可是那......“
话未说完便被楚文歌无情打断:“你不怕酒太香引来门口的侍卫吗?这里可打不出结界隔绝掉所有气味。”
竟然说的十分有道理,白芑一时无言以对,只能拿过那壶寡淡如水的酒倒入口中。
“阿秋来焦梧国了。”她一边喝一边随意地说道。
楚文歌眉头皱了一下,蒋浩秋怎么这时候来此。
“他之前接到我的传声雀以为我出事了,便赶来此处。谁知道半路被他那小冤家蓝静轩给截住了。非要和他一起回玄剑山庄,说是她的父亲蓝涂终于悔婚了,不愿意把女儿嫁给朱耀阳。不过阿秋担心我的安危定要先来焦梧国寻我才放心。”说着白芑又喝了一口酒,”你说这孩子真是的。结果两人来了焦梧国就要杀进光明宫内救我,我已经先好好安抚了他们,让他们在城内等我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确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楚文歌淡淡地说道。
白芑呵呵笑了笑,楚文歌和蒋浩秋两人还是少见面为妙。
焦梧国的城内,表面上依然热闹非常,各类商铺宾客络绎不绝。暗地里的流言却也传得很凶。
大多数人对于国君这般年轻便禅位感到不可理解,而更多人是对传位于斟飞凰公主这个事情感到匪夷所思。
斟旭皇子的威名本就在焦梧国内人人称颂,其他不说,还有那么多红颜异想着有朝一日能得机缘嫁给这位皇子呢。单单是这些相思的女子都能把流言编造得有声有色声援他们的皇子殿下。
一间四面通透的塞北风味小店塞上春的二楼内,蒋浩秋被缠得生无可恋地一杯接着一杯饮着酒,他的身边便是那”阴魂不散“的蓝静轩。此刻蓝静轩正喋喋不休地和他讨论着焦梧国的这件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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