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没有想到自己有这般硬气,面对对方的威胁,恐吓,甚至鞭打,她能把牙关咬得紧紧的,一个字都不吐露。
“我没有偷东西。”
反反复复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不是她誓死护着司马言,而是护着自己的尊严。
罗布来到狱室时,便见她被吊在木桩上,身上鞭痕累累,罗布怒斥狱卒,“怎么把人打成这样?”
狱卒惶恐,“此罪奴什么都不肯招。”
罗布沉着一张脸,“给她点水喝。”
有人端来清水,喂秦清喝下,秦清有了意识,这才抬起头。
“把她放下来。”罗布又吩咐。
秦清被放在地上,罗布走上前,拿来帕子为她擦脸上的血痕,汗珠。
“好好一个女子,这是何必?”他是说给她听。
秦清近距离看他,才知他有一双深邃的眼眸,温润如玉中又带有一份英气,以现代社会的眼光,便是混血的美男,是何等的迷人。
但带刺的玫瑰,带毒的罂粟都是让人避之不及。
“你可知偷盗玉器是死罪,是要被当成祭品的。”罗布并没有吓她,说的是实事。
秦清扯了扯嘴角,“我没有。”
“但是玉器就在你的屋内发现。”
“我不知。”
秦清有气无力,又垂下脑袋,或许她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罗素警告过她,连他的性命都处在危险中,何况是她,秦清终于明白,罗素为何三番五次对她责罚,她曾认为,他的这番举动可笑,现在想来一点都不可笑,可笑的是自己,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这些古人。
鞭责只是最简单,最轻的刑罚,狱卒告诉她,最严酷的车裂,腰斩,袅首,还分别给她做了详细介绍,说这都是中原人发明的,用在她身上正合适,谁叫她是东周人呢。
“你可知怎样才能做成祭品?”
未想又来一个罗布来告诉她这个时代的酷刑。
“就是把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献给神灵。”
秦清听言只觉五脏六肺都要吐出来,见着她脸色的苍白,罗布宛尔,“如何?”
“什么?”
“司马言在何处?”
秦清又抬起头,“不是在神庙后的小屋吗?”
罗布似笑非笑,看她半晌,“看样子,你是真的不在乎这条命了。”
“我的命,我当然在乎。”
“那么就说出来。”罗布抬起她的下颌,“此事本与你无关。”
秦清淡道,“的确与我无关,因为我什么也不知道。”
罗布的笑容渐渐消失,但他并没有被激怒,反而再为她擦了擦汗水,“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也是个运气好的,你能与我二弟平安归来......如今看来,是我看走眼了,原本还想着二弟对你不好,你可来我寨里,现在也怕是没有必要了。”
罗布说完,缓缓起身,将手上的帕子扔在了地上。
“来人,将此奴押往神庙,冒犯神灵者,该死。”
与之同时,罗素正在大寨,要求见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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