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笑道,“阿清姑娘在追花节不是与都官令在一起吗?这样挺好的,阿清姑娘以后也有个依靠。”阿勇是在祝福她,秦清怪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暗忖,这事也传得太快了吧,她轻咳一声,掩示自己的尴尬,“别信她们,胡乱说的。”
阿勇道,“这是好事,不是胡说,只不过,都官令在枳县,阿清姑娘是要离开寨子了吗?但是离开了寨子,也是咱们寨子的人,以后但凡秦人欺负了阿清姑娘,阿清姑娘尽管说出来,别人不管,我阿勇一定会站出来,说起来,我也是秦人,我了解那些秦廷人,都想打咱们丹砂的注意,阿清姑娘以后要小心些。”
这......什么跟什么呀,不过,阿勇屡屡提及司马言,秦清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是要套她的话?是来打听消息的?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秦清的脑子里。
“阿勇!”秦清欲言又止,四下看了看,一幅紧张的样子。
“怎么了?”阿勇不解,秦清又将他拉到一隐蔽处,想了好一会儿。
“阿清姑娘,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秦清似鼓起了勇气,“阿勇,你刚才的那些话我很感动,谢谢你能为我着想,真的谢谢你。”
“因为阿清姑娘曾经救过我的命,我是真心希望阿清姑娘得一个好郎君。”阿勇道。
秦清道,“阿勇......你说过库单也曾救过你的命,所以你必须忠心他。”
阿勇点点头,“是。”
“但是......有些事,你不必要忠心他。”
“这是什么意思?”
秦清低声道,“他的事,你知道多少?”
阿勇不解,“什么事?”
“比如说,他偷运丹砂的事。”
“不可能。”阿勇惊呼出声,秦清赶紧捂上他的嘴,“小声些。”
“这是怎么回事?”阿勇急道,“库总管怎么会偷运丹砂?”
秦清道,“你别不信,这是真的,是都官令亲口告诉我的,库单背信叛主,不值得你去忠心相对。”
阿勇惊讶的张大了嘴。
秦清道,“都官令己经设计要捉拿库单了,你要小心,近日若库单让你运丹砂什么的,你一定不要去,找借口离开也罢,偷偷溜走也罢,若是被都官令的人抓住,你想想会是什么结果。”
阿勇一动也不动,脸色突然苍白起来,“那大公子......”
秦清咬了咬牙,“秦国要扶持的是少主,正差机会打压大公子呢。”
“啊......我,我要怎么办?”阿勇紧张道。
“你什么都别做,想法子远离这事,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等此事完了,我想法子让你回到寨子里来,跟着少主。”
“好好。”阿勇慌乱的点点头。
“别慌。”秦清拍拍阿勇的肩,给他安慰,“别让库单看出你的不安来。”
“......是,我都听你的......”阿勇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阿清姑娘,那我先回了。”
“回吧,记住我说的话。”
阿勇朝秦清一礼,转身离去。
看着阿勇离开的背影,秦清的一颗心跳得厉害,直到她回到关雎楼,还喘着粗气。
罗素见她如此,不免讽刺道,“不就见一个旧人,何须紧张如此?”
秦清先不理他,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然后就坐着发神。
“你怎么了?”罗素见她神色不对。
“我刚才想到一个法子,但来不及给你与司马言说。”秦清有些把不准。
“何意?”
秦清便将刚才的事说了,听得罗素瞪大了双眼,“你......”
秦清道,“我觉得阿勇是故意来套我话,我便将计就计,我把司马言的计划告诉了他,他一定会去告诉罗布,那么罗布与库单之间就有了缝隙,但因出矿在即,罗布不会这个时侯与库单挑明,但会防着他,或许还有什么手段,司马言这边必然就得不到那百车丹砂,司马言这时可表明身份,向库单言明罗布己知道他私运丹砂的事,让库单投秦,指证罗布,这时只有秦才能救他一命,否则罗布必不放过于他。有了库单的指证,你说罗布还能逃脱吗?”
秦清一口气说完自己的计策,然后期盼的看着罗素。
罗素深吸一口气,久久不语。
“可行吗?”秦清问来,其实可不可行,她己经实行了,现在反悔也晚了。
“阿勇可疑,你是凭什么断定他会告诉罗布,万一他真是库单的人,而告诉了库单呢?”
秦清道,“你还记得在秦人矿地吗?为什么阿勇会在哪里?我现在才想明白,是因为罗布的安排,罗布或许早就知道你没有死,而是被抓进了矿地,阿勇的目的极有可能是......杀你。敢问这么隐秘的事,罗布自然是派自己的心腹,即然是罗布的心腹,又怎会是库单的人?阿勇给我的那套说辞,什么库单救了他,他逃出了秦矿,要么是骗我的,要么是罗布放在库单身边的细奸,想想,库单私运丹砂,绝不是一两次,要么是罗布有所怀疑,才派阿勇到库单身边,要么是罗布一无所知,派阿勇只为监督,总之现在罗布一定不知道库单私运的事,否则司马言又怎能先得了几车丹砂。”
秦清细细分析,罗素点了点头,“到也有理,不过,事情会按你想的方向发展吗?万一罗布气恼之下,直接杀了库单,又如何?”
这也正是秦清紧张的地方,她握紧双手,“就赌一把,若你是罗布,你会怎么做?”
罗素直言道,“杀库单。”
秦清一窒,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但你不是罗布,所以罗布不会杀库单。”
罗素哼了一声,“但司马言并不知道这一切,不过,你能拆司马言的台我到是愿意。”
秦清瞪了他一眼,“这时侯别说笑了,信使还没有走吧。”
罗素偏过头去,硬生生道,“没。”
秦清嘿嘿一声,“就因怕信使走了,时间紧,所以才没有告诉你,我现在就写信给司马言,告诉我们的计策,让信使连夜赶回去。”
秦清着急的开始找笔。
“等等。”罗素阻止道,“我来写,信使明日再回。”
“为何?”秦清不解。
罗素道,“再等等消息,罗布是否会处治库单。”
“你怎么知道消息?”秦清问。
罗素道,“你忘了,罗布寨子里有我的细作。”
秦清吐了一口气。
次日,直到库单等人离开大寨,罗素与秦清确定了罗布并没有处治库单,反而是笑吟吟的将库单送走,罗素才将信交给信使,信使立即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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