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好兴致。”进到北辰殿,风戚染正捧着一卷书,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一壶酒,一只杯。戚染抬头看了看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要喝自己倒,别指望我伺候你。”岳天禄一笑,拿起她用过的酒杯,斟满,仰头喝下,“好酒!醉仙酿果然名不虚传。”戚染淡淡一笑,岳天禄抽走她手中的书,探过身去,舌尖舔弄着她饱满的耳垂,上次大意了,这次他仔细闻了她身上的味道,没有那股奇异的香味。忽然间一股眩晕袭来,“怎么可能,我明明……”“你只顾着防我,忘了这酒。我喝的那杯是你来之前提前倒好的,你喝的,是下了药的。”戚染笑着拂开他,“来人,把他抬出去。”他说她自负,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是可惜了这壶明颜酿的醉仙酿了。
第二天,戚染起的很早,为的是能舒心地用早膳而不被岳天禄那厮打扰。“公主,宫中来信,陛下醒了。”玉棋上前道。算算日子,今天已是他服解药的第五天,岳天禄并没有食言。“进宫。”
进宫来到寝殿,风颜珏几日水米未进,面色惨白,戚染瞧着险些掉下泪来,她还是不够强大,不能好好地保护皇弟。“阿姐不必自责,是我无识人之能。”见她神色黯淡,风颜珏安慰道。“是我没有挑对人,当初不该让她入宫。如今云妃被软禁在自己殿中,你自己发落她吧。”贺兰云柔是夜之的妹妹,为了顾全他,她不好插手。想起此事经过,风颜珏心口一阵憋闷,最宠的妃子给自己下毒,真是笑话,“柔儿哪里来的毒药,是否有人指使?我的毒是阿姐解的?”“云柔是被人利用,详情你去问她便知。毒……是明颜解的。”他的身体还太虚弱,若是知道自己为了救他委身岳天禄,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是暂时不要告诉他了,“来人,端些清粥小菜来。皇弟,你几日未进食,总要吃些东西才好。”
高庸贤端来参粥,“公主小心烫手,托着碗底就不烫了。”戚染看了看他,这个难道还用他教么,伸手接过碗,碗底有东西!怪不得一向不多话的高庸贤如此反常,不动声色地接过碗,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屋里却没一个人动,“都聋了吗?!下去!”戚染怒道。见她发了火,那些宫人才退下。这岳天禄竟然将宫人也都换了,果然心思缜密,戚染一边喂风颜珏喝粥,一边趁他不注意将碗底的纸条藏进袖中。
回到公主府,戚染独自呆在北辰殿,展开纸条来看,“奴蒙先帝活命知遇之恩,不敢背离,假意臣服于岳,愿做一内应。如今王宫上下都被岳控制,奴曾蒙先帝信任,知先帝有一秘密军队,此军掌握在前任宫卫统领手中,望公主早日除掉此贼。”好一个高庸贤,先帝果然没白宠信他。戚染将纸条烧掉,当时父王以渎职罪革去前宫卫统领官职,并令他非召见不得入京,她那时以为父王老糊涂了,还曾为此当面顶撞父王,没想到这竟是那老头留的后手。
“玉棋,你亲自走一趟,拿着我的令牌去,务必把这封信交到他手上,不准走漏风声,从密道出去,别让任何人盯上你。”戚染把一封信交给玉棋,风家存亡,在此一举。“来人,今晚招四公子侍寝。”
“公子有何吩咐?”缇双听到主子唤她,走近前来。“公主招四公子侍寝?”青洛低着头问。“是……”是谁在公子这里嚼舌头根子,她非扒了她的皮不可。“咔”青洛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尖锐的碎片刺进手掌,鲜血淋漓。“公子!”缇双忙打开他的手取出碎片,拿来药箱包扎。“公主……”青洛闭上眼睛,他们当真走到这一步了么,如今,她竟可以招别人侍寝了。
“公子,公主说今晚招您侍寝”浣月听了贵总管的吩咐道。“什么?!”霍君离诧异。“是公主吩咐的。”“知道了。”公主招他侍寝?他不知此刻的心情是惊讶多一些,还是欢喜多一些,曾经的一国之君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活该亡国了。
天色渐晚,霍君离心怀忐忑地进了北辰殿,“公主叫我来,恐怕不是侍寝这么简单吧。”“聪明。”戚染放下手中的书,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来,我敬你。”戚染一边碰杯,一边用手蘸着就酒在桌上写字。
反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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