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昼夜不停的奔波,马跑死了便再换一匹,终于到了北奕都城。入夜,他顺着熟悉的路潜入皇宫,摸进阮君寒的寝宫里。</p>
寝宫一片漆黑,只有床前点着一盏灯,幔帐已经放下,想来阮君寒已经睡下了。邪月来到橱架前,他记得阮君寒的毒药似是都放在这,解药应该也在这吧。可面对这一堆的瓶瓶罐罐,邪月犯了难,这也不知道这毒叫什么名字,解药又叫什么名字。不如就都拿走吧,今日就把这寝宫翻个遍,看着像的都拿走。他看不出来,待明天找个大夫看看,若解药不在这里边,他明日晚上再去别的地方找。</p>
拿定了注意,邪月开始将这些瓶瓶罐罐往怀里揣,轮到一个细高的小瓶,一拿瓶子没动,邪月心想,莫不是个机关?有机关就有暗格有密室,那看来解药就在里面了。邪月拿着瓶子转了一下,瓶子动了,但既没有暗格也没有密室。而是一大把白色的粉末从头上劈头盖脸的撒下来,紧接着是一张大网罩了下来。</p>
邪月猝不及防吸了进去,顿时没了力气,莫说是此刻罩在身上的这张玄石金蚕丝编制的网,就是张普通的网,他也挣不开。</p>
“竟没想到是你呀。”阮君寒举着一盏灯走过来,颇有些惊讶“画听梧那边传来消息,本宫便想着,不管是谁救了胥漓,他一定会来偷解药,却没想到,这不是本宫的月么。”邪月瞥眼冷哼了一声,阮君寒笑道:“早知是你,本宫便不用这么厉害的软筋散了。月,这些日子,本宫可是时时惦记着你呢。”她脸上的笑忽然变了,透着彻骨的寒意,阮君寒转动了一幅画后的机关,露出一间密室,“来人,带下去。”</p>
邪月被铁链绑在木桩上,密室关上,周围是黑漆漆的一片,阮君寒离开了,并没有着急折磨他,邪月在漫长的黑暗中,渐渐睡了过去……</p>
“啊!”睡梦中的邪月被一阵灼烧的疼痛惊醒,他猛地睁开眼,阮君寒正拿着一个烧红的烙铁,颇有兴趣的欣赏。他的胸口,已经被灼烧出痕迹,却没有任何力气动上一动。“这就喊了?不过是刚碰着而已。”阮君寒脸上的表情分外无辜,仿佛是在埋怨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她将烙铁扔进火盆,道:“把他衣服脱了。”两侧的人立刻上来,将邪月的衣服扯下来,只留下一条亵裤。</p>
阮君寒走到他面前,指尖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游走,“月啊,你可知道,本宫一直以来有多么喜欢你。你怎么,就这样辜负本宫的一片心呢。”邪月听着她说这些话,汗毛都要立起来,一阵反胃,道:“恶心。”“月,我将你捡回来养大,怎么说,也有救命之恩,你怎么反倒恩将仇报呢。”阮君寒的指甲在邪月灼伤的地方轻轻刮着,然后突然用力按了下去。</p>
“啊!”邪月忍不住喊出声,阮君寒依旧笑着:“本宫还一直帮你报仇,你不该谢谢本宫么?”“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利用我,把我当成杀染姐姐的工具,还有脸让我谢你,我谢你大爷!”邪月骂完,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连伤口都不那么疼了。</p>
“看来,”阮君寒眼中闪过寒光,“你是投靠了风戚染呐,而且和她的关系还不错?你喜欢她?”她转身拿起了桌上的一根细细的铁棍,棍子上布满了锋利的倒钩。阮君寒拿着它在邪月身上慢慢划着,看着他的皮肉被钩子钩开,看着鲜血顺着钩子滴下来,脸上的表情分外享受,邪月咬着牙,脸色已经发白,却一声未吭。</p>
“她们母女俩,还真是一样,到处勾引人的下贱货色。总是有这么多人喜欢……”“呸!你才是没人要的老娘们,连染姐姐的指甲盖都比不上,不要脸!”邪月强忍着疼骂道,骂的也格外用力。他这一身骂人的本事,是国破后流落街头,整日与小混混为伍学来的,也曾在风戚染霍君离他们面前露过一手,当时便惊得他们说不出话来。</p>
阮君寒不悦的皱眉:“本宫早与你说过,这样没教养的话,不要再说,看来你是都忘了!”说着将铁棍扔在一边,转身拿起一条火里烧红的钢鞭,狠狠地抽了十几鞭。邪月咬牙挺着,不一会便昏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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