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染汐只觉无所谓,全当没有看到,“我若不在这,你能进来吗?”
“你究竟想怎样?”
“没怎样!”她坦白心绪,撩眉轻笑,“就是不喜欢你身边有别的女人!”
“……”南风盏闻声惊讶,瞬时退步,欲至天牢门口。
臂弯一紧,当即被她拽住。
“放心!没人能听得见!”方染汐扬唇媚笑,故意将最后一句话说重。
南风盏即刻侧眸看了一眼牢内的卿灼灼,“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不想让她活着!”
“……”
“你知道!我一直任性惯了!”
忆起近年所发生的一切,南风盏不禁仰头深提一口长气,“你到底要执迷到什么时候?”
“我为何这般执迷!你难道不清楚吗?”
南风盏唯将双眸闭紧,顺势扯开了她的手。
方染汐不准他如此冷情,转而又死死地挽住。
僵持良久,南风盏拧眉睁眼,便见面前熟悉的容颜,却已不似他所认识的……
“本王不过是想寻个伴!你杀了她,本王还能找别人!”
“是吗?”方染汐回眸勾上,翘唇应话,“那我若杀了她,你不会伤心了?”
“不信你就试试!”
黑暗的角落里,卿灼灼感觉到了凉寒,然却连发抖的力气都没有。闭目间,垂下行行泪水,不知不觉润的腮前更为干涩。
她的心好痛!痛的想要大声喊叫!可他终是行步离开了。
忽觉身体能动了,她睁开眼睛,抚胸口以缓之。
“你听清楚了吗?他根本不在乎你!”
“谁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她会妖法!说不定是唤出来骗她的!
没错!她绝不能上当!
“你还真是执迷不悟!那就让你当面看看瞧瞧他的无情!”
卿灼灼眼眶微红,转瞬狠念的望着她。
而方染汐的眸子里,根本就没有放她!
晌午刚过,在消停了一个半日后,天边就又下起了暴雨。
卿灼灼被一群中年妇人押出了天牢,心中一片茫然,亦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大雨滂沱,顺着头顶淋至脚下。单薄的衣裳顷刻湿透,然她已如一个失去思绪的木人,纵使周身瑟瑟发抖,也再没了知觉。
睫毛眨动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胸口刺痛时,亦难辩是凉袭,还是伤痛。
自己究竟是在无助的哭泣?
还是在心寒的滴血?
“是十七王爷?”
妇人惊讶的声音瞬时传入她的耳中。
“王爷!王爷——”她想冲过去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天牢里说的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按住她!别让她跑了!”
身体两侧遭到束缚,她仅能抬头瞧上他的背影。暴雨越发猛烈,南风盏行步迅速,似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呼唤!
使劲地挤掉眸前雨泪之珠,摇头甩动,力竭声嘶,“南风盏!南风盏——”
可他终究没有回头……
猛地被人于后方敲击,她在闭目间,慢慢失去他的身影。
————
南风盏一路行至国宫医药堂,开始为太后调制清毒的方法。由于多年没有来过此处,找起东西甚为麻烦。
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着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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