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灼灼回到月璃殿时,恰看北月溟正静坐石桌前,托腮假寐。
故未出声,几步行至,撩衣坐下。
“我是太惯着你了吗?看见师父这么没规矩!”
随即瞥头瞧他一眼,见其仍闭目不睁。遂抿唇扭正,只做回答,“你不是睡着了么!”
冷漠!寒意凝重!
致使北月溟立马撑开了眼,“没规矩!连声师父都不叫!”
嘴上在说教,其表情半点无怒。卿灼灼自是看的清楚,故将双唇两侧微翘,迎他话语,“师父说的事!徒儿记着了!只不过......灼灼觉得我们这月璃门也没什么规矩!师父亦不是那种爱制规矩的人吧!”
“什么时候那么了解师父了?”北月溟随即晃着腰身坐正,瞬又抬手捏了一杯盏贴唇。露着一副慵懒样,却在不经意间瞄上了她的脸。
眼神内,似有什么闪过,只可惜,纵使她瞥头逢上,也在心中猜解不出。
就觉不敢直视,压力甚大。面前坐着的根本就是一成精的老狐狸!
“身,身为徒儿,自当要好好了解下自己的师父!不,不然,今后如何依师父喜好,寻孝敬师父之法。”确是紧张,舌尖打架。幸自己尚可临场发挥,找台词儿及时应付。
然却被某师父一声“呦呵!”震了心口。
“这么乖?”
“......”憨憨抿唇,忽觉双鬓碎发太短,没办法挡住自己的小脸。
北月溟忽然发现自己同她在一块,似年轻了许多。小丫头虽不怎么爱说话,但......特别的有意思!
“既如此!为师是不是也要好好了解了解你!”
“......师父要了解我什么?”逢其一眼,心中瞬慌,“我有什么好了解的!”老狐狸是要吃人么!神色竟这般......猛地缓过思绪,轻眨睫毛保持镇定。必须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才不会被他看穿。
“说吧!你真名叫什么呀?”话毕,倾身侧移,再以胳膊肘杵上桌面,翻掌托腮。
卿灼灼顿时哑口,一双大眼盯了甚久,“我,我叫季锦烛!师父您不是知道么!”
“不是吧!”北月溟当即朝她挑了个眼,虽不呈媚意,但也有丝丝戏谑,“你真名叫什么什么灼啊?”
“......哪来的什么什么灼!”慌!慌得坐不住,着实不清楚,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哦!你可能没在意!刚刚你坐在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自爆真名了!”
“......”咬唇,细思回忆。
“好了!为师今后仍会叫你锦烛!没人的时候,再叫你灼灼!”又挑一眼,才肯坐正。
高挑的发辫,于他侧肩处忽上忽下,其给她的感觉确不像是一个成熟稳重的长者。倒如一执掌魔教的高位,可用放荡不羁四个字来形容他!
“既然师父什么都能猜到!那灼灼也就不否认了!以后,大家就都开门见山吧!”
“嗯!”这一声,打了弯。
因听出了她的话里有话,故稳稳地等她下句。
“如此!请师父从今起,教我仙法!不要再让我去风倾门了!”
“你真不愿意去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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