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去年贸然提出开海禁失利后,徐晋便意识到自己太冒进了,有些事情真的急不来,必须徐徐图之。朝堂不是单打独斗的地方,政治主张要得到实施,那就必须团结一批志同道合的人,那就意味着你的政治主张要获得别人的认可,把别人同化过来,跟你站在同一阵线上。
徐晋这次之所以选中夏言为副使,一方面是看中他的人品和能力,另一方其实也是想同化他,把他纳入到自己的阵营中去。现在初步效果还算不错,经过今日之事,至少两人的关系更近了,接下来他会找机会扭转夏言的观点,让他明白到开海禁,其实对大明利远大于弊。
此外,徐晋在朝中点燃烧“大礼议”之火,目的也是想利用张璁等人,把杨廷和这些守旧派给扫除掉,为自己日后的改革扫清道理。当然,张璁这些新贵派中也不乏守旧官员,但相对于杨廷和一党,给自己造成的阻力应该会少很多。
更何况像张璁这类的投机者,在气节方面肯定是不及杨廷和这些老臣的,他们更容易驯服于小皇帝的意志,只要小皇帝的目标与自己保持一致,推进改革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
房间内水雾弥漫,徐晋光溜溜地泡在浴桶中,闭着双目享受初春那双柔荑的服侍,毕竟是魏国公府专门培养出来的艺婢,除了琴棋书画外,服侍男人的本领也一样不落下,按摩推拿的手法相当纯熟,比起月儿也不遑多让。
“初夏去哪了?”徐晋忽然睁开眼睛问道。
初春此刻额上汗津津的,脸蛋儿被水气薰得红扑扑,吃吃地道:“妹妹……她有点累,已经睡下了!”
徐晋哪里会相信,平时只要自己洗澡,这小蹄子不知多积极,今天破天荒地把服侍的机会让给了姐姐,估计是挨训了使小性子。
“老爷,初夏她已经知错了,您能不能不要再怪她?”初春嚅嚅地道。
徐晋看了一眼浴桶前的俏婢,呼吸不禁微微一紧,由于穿着衣裙不方便,初春初夏两女服侍徐晋洗浴时都会脱去外衣,只穿着贴身的里衣,此时俏婢的里衣已经被打湿了,紧贴在胸口,两点的轮廓分外明显。
初春显然感觉到老爷的目光,俏丽的脸蛋更红了,手上的动作也有些慌乱起来,下巴几乎都埋进沟里去了,一个劲地擦呀擦呀,把徐老爷腋窝都擦得隐隐生痛。
徐晋不禁暗汗,连忙轻咳一声,初春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松手,结果徐晋举起的手扑通地摔下,溅得满脸都是水,初春自己也溅了满身。
“噢,老爷,对不起,婢子不是故意的!”初春慌乱地用手帕替徐晋抹干净脸。
徐晋不禁哭笑不得,不过看着秀发沾在粉脖,小衣湿透,酥胸若隐若现的俏婢,徐老爷只觉身下热流涌动,连忙闭上眼睛默念了一分钟阿弥托佛,这才让小兄弟蛰伏下来。
徐晋担心再洗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把这棵小白菜给拱了,于是吩咐初春拿衣服来,擦干净身子换上。
“待会让初夏到书房磨墨!”徐晋穿上衣服后咐吩道。
初春闻言不由一喜,老爷主动找初夏侍候,那就意味着已经原谅初夏了,所以甜甜地道:“好的,婢子这就去。”
徐晋笑了笑:“你也到书房帮忙,老爷我今晚诗兴大发,打算抒发一下。”
初春俏目顿时亮起,古人对诗词的热衷超乎想象,就好比现在当红小鲜肉的脑残粉一样,狂热得没道理,所以古代的诗词大家,譬如柳永、温庭筠之类在当时都是当红巨星一样的存在。
徐晋如今在大明的文坛名气鼎盛,号称诗词无双,随便一首诗词都是传世佳作,初春初夏这两棵小白菜也是自家老爷的脑残粉,当初徐晋在上元节文会的两首回文诗便俘获了两位的少女心。(莺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香莲碧水动风凉夏日长。)
所以此时初春听闻老爷要写诗,顿时充满了期待,急急便跑去找妹妹初夏了。
徐晋在书房中坐下不久,初春便拉着初夏走了进来,后者神情忸怩,小嘴儿微撅,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红袖添香夜读书,无疑是一件让人羡慕的美事,如果是一对一模一样的孪生美婢侍候读书,那更是一件让人羡慕妒忌恨的美事。
此时初春初夏俏生生地立在跟前,实在养眼之极,徐晋指了指墨砚道:“愣着干什么,初夏,你过来磨墨。”
初夏几乎是跺着脚行过来的,往墨砚中倾了些许清水,然后开始磨墨。徐晋伸手点了一下俏婢的鼻子笑道:“嘴儿再撅得能挂一只麻篮了。”
“才不呢!”初夏娇俏地白了老爷一眼,腮边总算露出了笑容,欢快地磨起墨来。
徐晋让初春铺开了一张宣纸,然后提笔一挥,写下《葬花词》: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粘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窗,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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