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武宗初期,两位武宗中期,以及四位武宗后期境界的剑主。
这八人,宛如八座擎天巨峰,盖压在众人的心头,让他们一阵仰望,目光所至,仿佛是在看着八座无法逾越的垂天之峰。
让人敬畏,又让人绝望。
这,便是斩岳剑派的真正底蕴,也是他们雄踞五大宗之首的底气。
剑峰所在的天地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些许轻颤而起的剑意,不住的回荡在众人的耳畔,如闻惊雷。
四人中间,苦厄剑主垂手而立,似笑非笑的看着君弈,缓缓开口:“君弈,如此...可足够了?”
这倒不是苦厄剑主膨胀,而是他有说此言,露此情的本事。
不说其他四人,单单他们四位剑主,便是有着盖压同境,举目无敌的能力。
在他们四人看来,所谓武宗后期的境界之下,杀之,便如屠猪狗,寻常武者,根本就不配做他们的对手。
此言一出,众多目光尽都汇聚在了君弈的身上。
所有人目光灼灼,心神翻涌,尽都是想要知道君弈会如何回应,也想知道,他叫嚣斩岳剑派,镇压四宗的底气,到底是什么。
四人中,青衫剑主的老目微微闪烁,脸上神情略显复杂,没想到,他们还是走到了兵戈相向的地步。
或者说,从开始便决定了这样的结局。
此间,尤其是斩岳剑派的弟子,脸上齐齐涌出了潮红和傲然,眸中目光所视,尽都充斥着浓浓的讥讽,似是想要看看君弈狼狈的一面。
但随后,他们的愿望便落空了。
“呵...”
只见君弈的嘴角轻轻一挑,口中传出一道不屑言语:“就这?”
听闻此言,四周武者尽都一愣,而后看了看君弈周围,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他的底气从何而来。
莫不是要一人应战?亦或者依仗空中踏立着的四女?
“君弈,你有些自大了。”
同时,苦厄剑主的脸色也逐渐冷沉起来,心中裹挟着阵阵怒火,口中言语交织剑意:“若是徒逞口舌之利,就太让我失望了。”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君弈眸中渐寒,看着苦厄剑主周身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机,言语中也是意味深长,气息也变得冷冽了起来。
苦厄剑主见君弈无动于衷,眉头冷然一拧,抬手一探,直抓起了一把灰色长剑,竟是直接踏出一步,扑杀而去。
“既然如此,便让我看看你的底气。”
剑意滔天,凌厉生寒。
随着苦厄剑主一言而出,阵阵灰暗的气息便是萦绕周身,溢散着无尽的苦厄悲意,让人莫名的生出些许绝望悲意。
只是面对苦厄剑主的一击,君弈却是依旧踏立原地,脸上没有半点变化,也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呆傻了一般。
“呼...”
不过,就在苦厄踏行一半的时候,薄雾再起,将其眼前尽都笼罩的朦朦胧胧,以他武宗后期境界的目力,竟也无法看穿。
“嗤...”
紧接着,杀机突显。
一道刺目的光华一闪而
至,映衬着江寒冷清的眸子,直逼苦厄近前。
“找死!”
见此,苦厄剑主眸生不屑,区区武宗初期,也敢阻拦?心中陡生一阵怒火,他竟是被君弈小看了?
一念至此,掌中灰剑陡然一寒,只是轻轻一挑,便换了方向,直刺江寒咽喉,凛然的杀机,没有半点留手。
但面对这般杀机,江寒手中幻杀匕首时隐时现,竟是不躲不避,似是要与苦厄剑主以命换命。
“愚蠢。”
似是察觉到了江寒的意图,苦厄剑主脸上的不屑愈是浓郁。
武宗后期境界,看似与武宗初期不过相差两个境界,但其中相间宛如鸿沟,否则,偌大的天域,也不会只有寥寥几人,才能堪堪越阶而战了。
可事与愿违,就在苦厄剑主即将得手的一瞬,却是有阵阵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衣衫上更是不知何时覆上了一层冰璃,心头寒意顿现。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苦厄剑主横身躲开的同时,便是有一道青白的剑芒,擦着他的身躯一闪而过。
即便如此,他的长袖还是被撕开了半寸。
薄雾起伏,酒香肆虐。
苦厄剑主执剑垂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长袖,随后目视远处,脸上的表情逐渐收敛,全然变得漠然冷沉了起来。
“区区武宗初期,能伤到我者,苍云天域仅你一人。”
“踏嗒...”
有沉然踏步声响起,伴随着阵阵浓郁的酒香,醉癫狂手持炎璃承渊,缓缓而出,直面苦厄剑主:“从今往后,只我一人。”
“好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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