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的殿堂上,伴随着一语颤声传出,霎时变得冰冷压抑了起来,无数目光闪烁不定,凝视中间跪伏着的两道人影。
“呵...”
这时,有一道苍声冷笑不屑响起,嘶哑的寒声似是岩石摩擦一般,让人心头生颤:“君弈?真是可笑,愚蠢至极。”
“尔等怕是因为恐惧昏了头,而被宵小之人趁机而入,假借名声以行谋天之事。”
一言而出,殿堂上的武者暗自点头,刚刚坐下的两位武者,也是收敛了目光,恢复了平静的模样,一言不发,静静而坐。
“可,命相怒血暴君总是做不了假的...”
但也有人心中生惧,却又底气不足的小声反驳,似是怕惹怒了刚刚开口之人,引得怒火烧身,言语中便是多有提醒之意。
“一个命相又能说明什么?”
那坐在靠前椅子上的干瘦老头眼皮微垂,根本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嘴角一掀,脸色变得残忍起来:“天下武技何其之多?大有玄妙存在不计其数,有些类似也是正常。”
“况且人在极端的恐惧下,总会将眼前所见,与自己的常识联系在一起,形成一个可信的依据,进而自我安慰罢了。”
“当然,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言至于此,干瘦老头的双目猛地一眯,眸中浑浊尽都消失不见,些许暴戾的杀机便自体内狂涌而出,弥漫殿堂:“君弈,当年可是被老夫亲手斩杀,贯穿心脏,碎裂丹田,崩毁识海。”
此言一出,殿堂中的烛火猛地一阵摇曳,一如其后武者剧烈震动的眼眸,涌动着惊悚的骇然,连心跳都不自觉的慢了几分。
干瘦老头周身杀机渐浓,宛如刀锋一般纵横萦绕,甚至刺得人不敢相看,目光尽都闪烁着躲避开来。
闻言,端坐着的白净男子微微挺直身躯,平淡的眸子看向干瘦老头,眼中没有生出半点喜怒,却叫人直感觉有些危险。
“恩?”
干瘦老头心有所感,眉头一皱便要对视而去。
“好了。”
可就在这时,却被一道平淡的声音冷然打断,使得四方目光尽都汇聚而去,看向上首端坐的人影。
那人影捏在手中掐转的佛珠微微一顿,睁眼间有祥和的光芒洒落而下:“燕空,你之所见,可真?”
燕空顿时心头一凛,跪伏在地的身躯几乎都全部趴下,颤声恭敬道:“千真万确,弟子绝不敢诓瞒楼主,更不敢夸大其词,行蒙骗之事。”
“况且当时闻夭师兄也在场,他也可以作证,弟子所言句句属实。”
跪伏在燕空身侧的健硕人影猛地一抖,连忙点头,却因为慌乱用力,尽都磕在了地上,发出阵阵闷哼声。
不过此刻他也顾不得许多,连忙说道:“燕空师兄所言无错,弟子可以作证,的确是君弈所为,而且在他身边还有君家的残余族人。”
“这...”
殿堂中的众多目光微微一怔,眼中有着不解。
天域人尽皆知,当年血夜,可是将君家人都杀戮殆尽,怎可能还有残余的族人存活?闻夭的解释非但没有让人信服,反而更生疑惑。
但有人疑惑,却也有人神情寻常,似是在意料之中,甚至紧皱着的眉头更加紧凑,几乎都深深的拧在了一起。
干瘦老头目光一闪,而后又归于了平静,只是其略有些沉重的呼吸,却昭示他的心中已没有了前时的放松和自傲。
“如此看来,或许他还真有可能没死。”
上首,身披袈裟的武者微微开口,使得坐于下方的众人身躯一挺,神情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他们深知此人的言语习惯,能说出可能,便代表着他相信了。
莫看他一副佛僧的模样,可身为大慈楼的楼主,论狠辣果决,恐怕厉狂楼,暴戾楼,乃至狠诈楼的楼主都远远不及。
慈玄一生奉慈,却奉的是自己的慈,只有他活着,才是真正的慈,而且是大慈,至于那玄,便是不可以存在的东西。
其身侧,隐于暗雾中的人影也是微微开口:“看来当初的传言,也并非是空穴来风,那宝物想来是被他得到了。”
众人一愣,使得寂静的殿堂变得更加死寂。
这话可当真是不好接,世人皆知,当初的话也不过是一句托词罢了,真正的目的,便是为了掀开压在他们头顶上的巨石。
只是如今看来,其中似乎真的有些玄妙,否则这人死而复生,又该如何解释?
“呵...”
这时,那干瘦老者冷然一笑,眸中杀机渐起,苍老的声音让人心头生颤:“如此看来,他活着倒也不错。”
“踏嗒...”来看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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