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令牌,朴实无华。
在步文亢的威势下静静浮于燕空身前。
令牌微微翻转,正反雕印的霸道文刻,不断的显露流转。
七绝!
暴戾!
此物正是七绝楼,暴戾楼的身份令牌。
这不仅代表着七绝楼暴戾楼少楼主的身份,更是七绝楼的脸面,天域武者,见此令牌者,当如七绝楼强者亲临。
对此令牌不敬,十死无生。
“你...”
步文亢本是心中狂怒,只是见此令牌顿时双目骤缩,连忙收拢威势,但其含怒一击,如今强行压下,如何简单?顿时让其遭受反噬。
“噗...”
一口逆血喷涌,步文亢脸色一片苍白。
阴森的大字,暴戾的气息。
令牌上淡淡的光华,和其中扩散开来的冷意,似一座压在步文亢心头的擎天巨峰,让他难以喘息。
若步文亢孤身一人,拼死自无所谓。
但在他背后,站的是苍炎宗,他心目中的家。
可因他的原因,使得两大宗门发生碰撞冲突,罪过可就大了。
在宗门大义面前,步文亢可以放弃个人尊严,甚至可以为其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只因那心头柔软而神圣的港湾。
“呵...”
燕空不屑冷笑,伸手将令牌收回,漠然的撇了一眼步文亢,便不再理会,只是缓缓踏步,从其身侧走过,撞得他一个趔趄。
“多大脸,做多大事,自视过高。”
“呼呼...”
步文亢口中喘气如雷,脸上暴起的青筋不断有鲜血涌过,其通红的脸,几乎要燃烧起来,甚至散发阵阵灼热的气流。
良久,才僵直着身子缓缓转身,看向林间远去的燕空,目光阴狠。
…………
火泽林外,苍炎宗弟子小心把守,几乎强控了整个出入的路径。
众多弟子三五成群,各自防备着山岳林间,以免有人浑水摸鱼,此番任务的强度和严厉,让他们不敢大意。
若是一不留神失误,要付出的恐怕就是自己的性命了。
林间怪石侧,三道人影站在一起,武帅境界的威压轻轻溢散,小心的看护着周围,此间方圆,都是他们所负责的地方。
左侧,一个消瘦的弟子左顾右盼,看了看周围,见没什么动静,稍稍放松了些许,手肘撞了撞中间武者,脸上神情随意,还有些许不满:“老白,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人敢对咱苍炎宗的人出手?”
“嘘,你小声点,不要命了?”
“嘁,看你胆小的样子,不就是亡命暴徒吗?关大壮你别怕,有我老程在这,保管你安全无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右侧武者坐在石头上,将手中长枪随意的斜插在地,将脚搭在上面,懒散的看着老白,大手挥舞,指点着这空空如也的林间。
“程文山,你小子别太得意!”
白玉德神情凝重,狠狠的瞪了一眼右侧武者:“虎硕师兄乃是武相巅峰境界的强者,能杀得了他,要宰你,难道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这...”
程文山闻言神情一滞,脸上笑容讪讪,不再开口。
“哎,对了!”
关大壮看着白玉德的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好奇的问道:“老白,我记得你好像是跟虎硕师兄一起出的宗门?”
“难道你知道什么?”
“休要胡言!”
白玉德闻言脸色大变,随即强压下心头的慌
乱,沉声低喝,目光还左右打量了一番,似乎生怕周围有人听到。
“嘶,老关说得有道理啊。”
程文山也是想了起来,那日的确是他们一同外出,当时白玉德还专门回来了一趟,在他们两人面前好好的洋洋得意了一番。
顿时,其盯着白玉德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老白,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没有,别乱猜!”
白玉德目光闪躲,心下有些慌乱。
“行了,我们三兄弟多深的感情?”
程文山见有门,根本不准备撒手,直接穷追猛打:“感情深怎么形容?有句话说的好,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赃,一起,咳...那啥!”
“咱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
“行了,真没什么。”
白玉德连忙插嘴,让其打住,他可是见识过程文山话痨的样子,当真是害怕了,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想了想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周围没人,心一横,沉声道:“那天我们的确是一起出去的,也确实是来了这一片火泽林。”
“那时有风声传出,说什么冰蟾火莲出世,大家都想来瞧一瞧,捞点好处。”
关大壮与程文山见白玉德松口,连忙往跟前靠了靠,几乎脑袋贴着脑袋,竖起耳朵,听着其小声轻语。
“不过我们走到一半,也就从这深入不远,火域竟出现了异象。”
“什么异象?”
程文山闻言下意识开口,听到这话心中直痒痒,就差抓耳挠腮了。
无尽火域,苍炎宗的起源之地,宗门弟子谁不想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谁没有做过得秘宝奇缘,大鹏乘风的美梦?
“你说还是我说?”
白玉德眼睛一瞪,对其打断自己的话很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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