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大山,幽暗洞窟。
阴风哭嚎鬼叫,点滴寒水从洞窟顶上的石尖上轻轻滴落。
黑暗中,隐约可以看到两道人影瘫坐其中,正在大口喘着粗气,目光凶戾愤怒,身周还萦绕淡淡的血腥味道。
“咳,咳咳”
嘶哑低咳声突兀响起,更让这洞窟平添了几分诡森。
“稽长老,你没事吧?”
白衣少年头发散乱,听闻其声顿时挣扎着爬起,将手按在老者的背后,轻轻的拍打着,黑暗中闪烁的眼眸,略显担忧。
“无碍”
稽篷摆了摆手,将嘴角的鲜血一把抹去,神情阴沉:“真是一时大意,没想到这贫瘠之地,竟会有祭杀珠!”
“你说这祭杀珠,会不会是燕空留下的?”
荆焱目光闪烁,想了想试探着咬牙开口,言语间寒意渐起。
“燕空?”
稽篷闻言一愣,随即沉默了下来。
“我们在赶回北苍的时候,正巧遇到燕空在那里突破。”
荆焱见此也没有停下,倒是继续开口在稽篷耳边轻道:“长老你想想看,七绝楼暴戾楼的少楼主,怎会去一个贫瘠无人之地突破?”
“还有我们在路途中遇到的那些武者,难道这些都是巧合吗?”
“有道理。”
稽篷轻轻点头,阴鸷的目光微微闪烁,似有忌惮:“只是如果这件事背后有燕空的影子在,恐怕就有些复杂了。”
稽篷言辞委婉,没有太过直白,毕竟在苍炎宗荆焱虽然不凡,天赋了得,但与七绝楼少楼主相比,简直不值一晒。
若真如荆焱所言,此事恐怕得就此了结了。
“长老”
荆焱嘴角阴色微微扬起,正要开口,却见稽篷眉头一皱,抬手止言,让他噤声而待。
“快,快快,都仔细一点,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
“哪怕是一个耗子洞,都要将其翻个底朝天来,若是有可能,连他的祖宗都要挖出来,若是出了差错,你们就给老子提头来见!”
“老子被罚,你们也不能轻松!”
这时,数道呵斥紧张声由远及近,随着阵阵的声音,似乎有大批武者正在快速的向着这里靠拢,嘈杂的脚步声不绝于耳。
“如今情况复杂,我们还是先离开北苍,再做打算。”
稽篷压低声音,嘶哑着轻声开口。
“长老”
荆焱脸色微变,连忙开口想要再做劝阻,但却在稽篷瞪眼注视下,戛然而止。
“哼,贫瘠之地疗伤本就极慢,再加上这些杂碎来回打搅,心烦意乱下不知何时才能恢复,拖下去于你我都不利。”
稽篷阴鸷的目光盯着眼前洞窟内微弱的光芒,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心有不甘的荆焱,寒声下不容反驳:“不如回去,待到日后再做打算,难道你还怕他们跑了不成?”
“全凭长老做主。”
荆焱咬牙,心中发狠但却无能为力,说到底他还是实力太低,事事都要仰仗稽篷,不论是在北苍还是宗内。
“走吧,先收点利息,来日,再与他们好好算账!”
稽篷起身,缓缓踏步而出,佝偻的身躯也是渐渐挺直,眼中寒芒闪烁,泛着些许凶戾狠辣的光芒,杀意渐浓。
……
武封,武宜城,董家大厅。
“什么?跑了?”
一道愤怒惊喝声咆哮而出,阵阵恐怖的威压不受控制的爆裂开来。
“噗”
一道身影口中鲜血喷吐,直直倒飞而出,撞在大厅柱子上才跌落在地,整个人爬在地上身躯抽搐痉挛,白眼上翻。
“文涛,冷静一些!”
水卫鸿心下叹气,眉宇间愁色浓郁。
“冷静?我怎么冷静?放虎归山,他们再来,我们都得死!”
宫文涛站在大厅中气急败坏,跺着脚愤力拍手,毫无一方霸主的威严,心中的慌乱已经让他无暇顾及这些了。
“或许事情还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
文卿颜神情冷静,凤目微凝,瞪了一眼宫文涛,这才让其不清不愿的坐了下来,生着闷气大口喝茶。
“宫夫人此言何意?”
安尘竹目光一亮,众人也都齐齐观之,神情期待。
“抚羽山庄覆灭崩毁,在坐虽然都有出手,但主导者却并非我们,而且其中还牵扯到了一个上面的人。”
文卿颜目光流转,缓缓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言辞意味深长。
“不错,夫人果然心思缜密!”
宫文涛大手一拍,眼中希冀神色闪烁不灭。
在坐众人闻言也是微微点头,厅内气氛略有缓和。
“夫人的意思是”
董峻峰闻言有些茫然,完全未懂文卿颜的意思,以董家的底蕴,还不足以知晓太多。
“燕空!”
水卫鸿沉声开口,言语间没有丝毫拖拉,解释道:“我们束手无策,但公子却不一定,尤其是其所控燕空,更是来历非凡,或许我们可以通过这条路,将这盘死棋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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