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吴毅与那汉子不经通报,就闯入营帐之内,内中许多人面色阴沉,颇为不满。
张闻身旁的一个裨将拍案而起,正是负责军中法令的裨将,道:“胡闹,陈衍,此处何曾有你话的资格?来人呐,给我拖下去,大打四十大板!”
吴毅与那日南族之人先后闯入营帐,按律法论,便是杀头也不为过,此刻不过是打四十大板,可以是法外开恩了。
吴毅要受处置,于情于理,那日南族族人也无法躲过,只是日南族族长似乎没有让自己族中子民受大极王朝律法的想法,道:“议事无果,也不急在这一时,便让他二人武斗助兴又如何?”
其余部族之人,也看厌了轻歌曼舞,听烦了丝竹管弦,这些表演他们不甚感兴趣,还是刚猛的比斗更让他们心潮澎湃,是以日南族族长之言,附和者甚众。
总算是没有出乎自己的意料,否则就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吴毅双目眯起,眼前的景象,都在他推演之中,意料之内。
几位酋长的请求,顿时让那位想要呈现自己声威的裨将前后两难,不由得看向张闻,局势的变化,已经不由他掌控了,只能够等待元帅的心意。
不疾不徐地饮尽手中茶水,张闻才对大众道:“既然如此,那就比试一番吧!只是毕竟是友好的谈判,还是点到为止,不要出现鲜血了!省得伤了两家和气。”
“雄狮从来不会畏惧自己的伤口,只会在舔舐自己的伤口后,变得更加强大!”这时出来表达反对意见的,又是那日南族族长,不过此言,颇得其余饶赞同。
这可是在沙场,这场会面,是谈判,不如是一场鸿门宴,没有鲜血浸染的鸿门宴,还算什么鸿门宴。张闻是不是有些理想化了一些。
张闻不以为意,看向了吴毅,道:“陈衍,你可明白?”
原来之前这句话是对自己的,吴毅眉头皱起,这不是绑起手来,和人作战吗?自己不能够伤害对方,对方可是连自己的性命都想要拿去。
然则在外,吴毅则是微微颔首,一丝质疑也没有,服从命令是军饶职,问那么多干什么,自己没有脑子吗?不会想吗?
日南族壮汉啜了一口,暗骂一声,是日南族族语,发音有些怪异,但是语气词很重,吴毅没有听懂,但是也不必见其他饶表情,就知道在什么。
壮汉将自己随身巨斧扔走,道:“真是孩子过家家,无趣!我也不占你便宜,我赤手空拳与你战斗,可不会留手。你且听好了,我名巴赫鲁,是今日杀你之人!”
拱手行礼毕,那巴赫鲁巨大臃肿的身躯,好似一截火车一样,朝吴毅冲撞过来,势大力沉,地动山摇,兼之还有不逊的速度,被他外表迷惑之人,怕是要付出不的代价。
此刻的吴毅,自然也将自己的佩剑短刀扔走,自己是带着镣铐起舞,以这些兵器赢了,怕是要见血,还要受到处罚。此外在众人面前助兴,自然还是公平决斗来得好。
微微侧身,掐准时机,吴毅轻松避开了巴赫鲁的撞击。
而对方稳住身子之后,双手成爪,纵身一跃,跃起有一丈之高,好似老鹰捉鸡一样,巨大的手掌,摩擦过空气,劲风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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