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只见平波道人的七环宝镜对着那点蓝光照个不住,却总是罩不住那一点闪烁不定的光芒。那点蓝光总是在他前方亮起,似乎一个调皮的孩子,边回头引诱后面的人边向前走一般。越是这样,平波道人越是心痒难奈,七环宝镜的一道寒光不住向前。
他们向前走了一阵,来到一片草地前,只见那点蓝光闪了两闪,突然便没了踪影。七环宝镜的一道寒光四下扫射了一阵,都寻不到那点蓝光。平波道人也蹲在地弯腰找寻了一阵,站起身来,恨恨地叹了口气,出神了一阵,又对着地细看。韩一鸣也对着地仔细寻找,却也不见那点蓝光的踪影。看了一阵,忽然手臂一紧,回头一看,只觉眼前一花,片刻之后又站住了。却是黄静玄拉了他跃半空,他们才跃到一棵大树顶,便见一道寒光自他们适才站的地方扫过。原来平波道人心有不甘,将七环宝镜四处乱照。
黄静玄与韩一鸣站在树顶,脚下枝叶茂密,平波道人也抬了一回头,只见头茂盛的枝叶,他大约只是四处寻找那一点蓝光,因而目光只是一瞥而过。他又弯腰在地寻找了半天,实在是无踪迹可寻,只得收了七环宝镜,满脸失望,向来处而去。
韩一鸣在树顶站了这许久,见他去了,再无一点声息,方轻声问:“二师伯,那是什么?”黄静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这个东西十分异样。竟然比七环宝镜跑得还要快。我或许是多心了……可是平波道长的眼光却十分独到,但凡好东西,都难逃过他的眼睛。若是你白樱师叔在这里就好了,她定然知道这是什么。”韩一鸣心道:“白樱师叔知道吗?莫非白樱师叔识得天下所有的花草吗?”忍不住问道:“莫非这个也是什么异样草木吗?”
黄静玄道:“但凡灵兽都是白光,或者黄光,也有光泽为红色的。但红色光泽的都是灵兽中的幼兽,所谓幼兽都是五百年修行以下的,因是有血有肉,所以为红光。身带黄、白光泽的灵兽都是千年以的灵兽,也有生而就有黄、白光泽的,不过不多。而草木修行得道的,就是别样光泽了,其中以绿色、粉色的居多。修为得当,也会有其他色泽。不过草木得道的光泽,远远弱于灵兽,看去朦胧些。毕竟灵兽是钟天地之灵气,与草木不可同日而语。”韩一鸣道:“可是小乖,骁鳐,它的光泽就是白色的。它不是只有五百年吗?”黄静玄道:“小乖另有不同。它生而灵异,算得是神物了。它初生之日就已有别人修行百年的灵力,早已经脱离了灵兽。灵兽虽说不少,但龙凤之类,却早已是神兽,不归在灵兽中了。”
韩一鸣十分惊异:“原来如此。”黄静玄看了远方一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一鸣,咱们走罢。但愿是我多心了。”
次日清晨,韩一鸣与司马凌逸同去小溪边洗漱。他们一直都在野外露宿,修道之人先便是“修身”,因而清晨起来,都各自去寻找溪水洗漱。二人穿过一片树林,来到小溪边,洗漱完毕,站起身来,忽然见身后闪出几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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