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马的!到底是谁没心没肺了?我好端端一个帅小伙儿,被你个祸害成这样,还有脸说这话?
要不是腿摔断了,李一一绝对反手就掀了屁股下面的轮椅。
猛地一拍扶手,指着自己的大腿,怒目圆睁道:“你们瞎是不是?看不见我腿断了啊?这样子我还练个鸡毛!都给我让开!”
“不行,你不能走!”东山老坑一把将他的轮椅拉住,苦口婆心地劝道,“徒儿啊,你要听师尊的话。不就是断了腿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是男子汉,你要坚强!你看看我,我断了一手一脚,不一样在这里苦心教导你吗?”
简直一派胡言!拖着受伤的身体让你们来折腾,这叫男子汉?这踏马叫沙比,叫智障!叫……甭管叫什么,总之,有了之前的经验,李一一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哪怕是他几个说破了天,也不会动摇半分!
面无表情道:“别拿我和你作比较!你都半截入土的人了,全身瘫痪了都无所谓,反正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我呢?我正青春年少,长得又这么惊天动地,为什么要让你们来折腾?撒手!我要去看医生!”
“徒儿……”
东山老坑还打算说什么,后面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看医生……带我一个!我……我快不行了!”
扭过头一看,西山老怪不知从什么地方爬了出来,身上扎满了破瓦片,一路爬过来,双腿在地上拖出两道长长的血印子。看上去比李一一还要凄惨几分。
对于他的遭遇,李一一只想大声喊一句:“苍天有眼!”
让你踏马坑我!怎么不摔死你呢?该!
“老二,你这是咋的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八成是手脚不干净,让人打的吧?”
“啧啧……真惨!嘻嘻。”
三个人嘴里说着风凉话,没一个人愿意上去扶他。
尽管李一一心中怜悯,却无可奈何。毕竟现在他自身都难保,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咬着牙奋力转动着轮椅离开,但这轮椅转起来不是一般的费劲儿,甚至还没他在地上爬得快。
低下头一看,顿时反应过来。踏马两个轮子居然是椭圆形的!这能快得起来才叫有鬼了!
关键时刻,一道倩影打着灯笼从不远处走来,定睛一看,不正是二嫂独孤轻柔?
顿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停朝她挥手:“嫂子,嫂子!看过来!”
听到他的喊声,独孤轻柔走上前来,一脸纳闷道:“大半夜的,你们这是在折腾啥呢?”
李一一哭丧着脸,摇头道:“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你快带我去看医生吧,我真的疼得不行了!”
独孤轻柔这才发现,李一一的双腿变形,袍子上血淋淋一片,登时吃了一惊,忙问:“你这是怎么弄的?”
“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东山老坑抢先一步道:“嗨,这小子为情所困,非要跳楼自尽,我们劝都劝不住!”
“那可不,我们嘴皮子都说秃噜皮了,他还是跳了!”北山老抠在旁边不停摇头,一脸痛心道,“你说这小伙子脑子都在想些啥?一个人舒舒服服过一辈子,它难道不香吗?”
去你大爷的!几个老货心肠比二师兄还坏!三言两语便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还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嘴脸,这么会演,不去唱大戏简直屈才了!
“不是吧?你……真的这么脆弱?”独孤轻柔看着李一一,一脸不可思议地道。
李一一龇牙咧嘴答道:“你别听他们在那儿胡说八道,嘶……先推我去看医生。我是真的痛!”
“还……还有我!”不知何时,西山老怪也爬了过来,保住轮椅轮子虚弱地道。
经过半个时辰的忙活,李一一如愿以偿地上了药打上了石膏,总算是止住了疼痛。
无情拒绝了继续练功的请求,艰难无比地爬上床,拿出正投下面那带着淡淡香味的面纱盖在自己脸上,以此抚慰着自己受伤的心灵。
夜幕悄悄落下。
几道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雪花如棉絮一般旋转着从空中飘下。
“阿嚏……”雪花飘入脖子,走在最前面的一名光头大汉浑身一哆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骂咧道,“妈妈的,什么鬼天气?怎么就下雪了?真踏马冷!”
身后一名身着红色纱裙,肩膀上扛着一把造型古怪大宝剑,怀里抱着一只黑猫的绝色女子鄙夷道:“那是你肾虚,你看我就不冷。”
妈妈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变态啊?光头大汉心里嘀咕一句,却没敢把这话说出来。
这个女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一开始那几个出言调戏她的家伙,到现在都还被扒光了吊在树上呢!也不知道这场雪会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不错,这女人正是李一一心心念念的师姐洛师师。
此刻的她正和几个叼毛组队去鬼王山寻宝,本来一开始是十人组队,到现在已经精简到了四个,另外那六个都因为触怒了她,被她暴打一顿后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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