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邪瞠目结舌:这……这他妈的还是圣皇的作为吗?这简直就是实打实的混混行径吧?
白奇峰犹自不甘心,四处寻找;君莫邪心中一动,无声的坏笑一下:我正愁着怎么样才能无生物东西的挑起争端呢,您来得可真是时候!
想着,功行右手,无声无息的弹出去一缕劲风,“砰”地一声脆响,正正打在房间的铜镜上,莫看这一下劲力未必多浑厚,但发出的声音却是极之嘹亮的。
白奇峰正自弯腰向着床下查看踅摸,骤闻异声也是吃了一惊,身子急速退了出来,连看也不看,一个翻身就想从窗口遁走。
就在这时,背后近在咫尺指出传来一个yīn恻恻的声音:“倒了一盘垃圾就想走吗?白奇峰,你就这么点出息?难道幻府中人就这么点手段吗?”
白奇峰大怒,猛地转身,喝道:“老子倒了就倒了……咦?”他这一转身才发现背后根本就没有人,背心瞬息之间便出了一身冷汗,汗透重衣,迅速转身想要遁走之时,却是为时已晚。
“砰”的一声,海无涯和何知秋一从门口,一从窗口,同时进来。两人就在隔壁,全心运功搜罗隔壁的动静,不意祸起萧墙,竟从另一边听到了响动,即时大吃一惊急忙赶回,正将已经纵到窗口的白奇峰堵个正着!
霎时间这三人却是面面相觑,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动作!竟然都呆住了。白奇峰是震惊,加上羞臊;而海无涯和何知秋则全是不敢置信了!
圣皇……做贼?
房中一股子说不出的古怪味道瞬间弥漫出来,貌似泔水缸边的那种酸臭味道也好不到那里。何知秋脸沉如水,全无表情,却是率先有了动作,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猛的掀开那床被子,顿时里面的汤汤水水、残羹剩菜尽数露了出来,一只完整的鸡头睁着眼睛骨碌碌的滚了下来,在白奇峰的脚边转了转,仰脸向天。
接着,何知秋目光转处,脸sè又是一变:自己放置在床头的行囊,竟自不翼而飞了!
霍然转身,看着白奇峰,口中嘿嘿冷笑:“好!好好好!好一位白圣皇,果然是光明磊落!飘渺幻府的人,当真尽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啊!不仅深夜端着剩菜来款客,居然连何某的行装都很有兴趣,替老夫保管了起来……呵呵,白奇峰,你好啊,老夫这里多谢了。”
白奇峰满脸通红,张口结舌,右手里面偏偏还抓着盛菜的盘子,居然都忘了放下。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房间中明明就没有人,但为何挂在墙上的铜镜,居然会蓦然的脆响一声?还有刚才说话之人到底是谁呢?
自己心中郁闷,便想恶作剧一下,出出心口恶气罢了,倒也未必有什么恶意。但就现在的事态变化看来,却是糟糕之极了……这里的动静不小,曹国风等人也即时结束了会议,六位圣皇瞬间全部赶到了这里,一见这种情形,也是全部怔住,人人呆若木鸡!
以白奇峰的盖世功力,前来做这等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居然还会被人抓个正着?这……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这一瞬间里,隐身的君莫邪无声无息的遁走,当然没有马上抽身的意思,只是又去到了海无涯的房间,“咻”的一声,海无涯的行囊也进入了鸿钧塔。然后又无声无息的回来,兴致盎然的看热闹。
这等现成便宜、每天做个十宗八宗也是不嫌多了,还有这等大戏,更是多多益善,表演者可尽都是圣皇强者,不仔细观赏一番可是可惜了的了……这位始作俑者、真正的窃贼,反倒是真正神不知鬼不觉。而所有的黑锅,却让那位幻府的白圣皇背的焦头烂额。君大少爷扣别人黑锅的手段显然又有大幅度的增长!
诚如斯言。
隔壁的白圣皇已经是真的焦头烂额了……“曹圣皇,今夜之事,幻府是否该给何某人一个交代呢?”何知秋面沉如水,缓缓说道。
“额……咳咳咳……奇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在搞什么?”曹国风道貌岸然的道。
“还能怎么回事,就是眼前这么一回事!尽都在眼前摆着呢,那还用多说吗?这两位圣地高人看咱们不顺眼,难道白某还要受他们的气不成?”
事到临头,白奇峰反而很硬,一梗脖子:“反正就这么回事,你们也都看到了。我就做了,怎么地吧?”
海无涯和何奇峰的脸sè同时沉了下来。
“白奇峰,大家尽都一大把年纪,可都不是毛头小伙子呢,自己做的事,自己要负责!你身为圣皇,当世有数的强者,却做出如此无聊的勾当,居然也不觉得羞愧?竟自如此的蛮横?”何知秋沉沉的道。
“羞愧?蛮横?哈哈,何知秋,我且问你,你们两个人狼狈为jiān,前来监视我们,更yù窃听我们谈话,你又羞是不羞?”白奇峰哼了一声,说道:“对付君子,我自然会用光明磊落的堂皇手段,但对于你们这两块料,嘿嘿,那就不必说了吧?”
海无涯冷哼一声,道:“白奇峰,你最好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
白奇峰耸耸肩,道:“说清楚又怎地?不说清楚又如何?你让我说我就要说清楚?你以为你是谁?”
何知秋负手在后,冷冷的道:“我们不以为我是谁,也并不以为我们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但,自问,还是做不出这等鸡鸣狗盗的龌龊勾当的,更不会往别人的被窝里倒下一盆剩菜!白奇峰,白圣皇,你以为然否?”
白奇峰满脸紫涨,喝道:“何知秋,废话少说,老子看你早已不顺眼了,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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